第5章(1/1)

    尘封的记忆在颤动,一同颤动的还有那颗心。

    难不是梦?

    难

    “阿执,你杵这里啥呢?给舍阿姨看门啊?”一条结实的胳膊从后方绕过来,直接来了记锁

    唐执意识扭,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剑眉星目,很是俊朗,只是他右边眉峰天生有断痕,平添几分凶气。

    这张俊脸尚且年轻,还有几分青涩,属于数年后还愿意和他当兄弟的好友。

    “封筑,咱们今年是大四对吧?”唐执一瞬不瞬地看着好友。

    封筑一本正经,“不是。”

    唐执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刚张就听对方继续说:“今年不是大四,今年是解放前夕,过完这个学期,我他妈就自由了哈哈!”

    唐执怔住,一时间呆呆的。

    封筑晃了晃人,语气有些试探:“阿执,你昨天和我说今天回家一趟,现在都快午了,这是不回去了?要是不回去的话,咱们晚上到校外吃饭怎麽样,堂我都吃腻了。”

    唐执却低声喃喃:“真的是大四啊,怎麽就不能早两年回来呢,不,早一年半都好”

    大三上学期,他父亲追着他母亲上了同一架飞机,只是这架飞往国外的飞机最后坠毁在太平洋里。

    机组全员无人生还。

    那年他一失去了双亲,天塌了的觉不过如此,他的绪低落到了极绪影响也随之现了问题。

    可能是人永远想要抓住在黑暗里现的光,萧亦淮就在那时候再次现。

    不知何起,一往而

    他喜萧亦淮就那样喜了一辈

    “阿执,你在念叨什麽?话说你这周末到底回不回去,给个话呗。”封筑揽着唐执晃了晃。

    唐执把背包封筑怀里,“要回的,我好久没见了,我得回去看看她。麻烦你帮我把背包拿回宿舍,我就不上去了。”

    “你上周不是才回过家吗?”封筑疑惑,转而又释怀,“行吧,你回去好好陪陪她老人家,她见到你肯定很开心,替我向她问好。”

    他是知的,自从唐执爸妈空难以后,他家里就剩他一个。上个月听唐执说他生了病,好像还了个手术,那段时间唐执很焦虑,人也被折腾不轻,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天知,原本他可是他们古典舞系外形最的男舞者了。

    唐执笑着挥了挥手,走两步又倒回来,“手机好像在包里,忘拿了。”

    封筑轻啧了声,“现在人哪个不是手机不离手,你倒好,明明上有衣兜,还要放在包里。”

    唐执:“放包里不会摔来。”

    封筑把手机递给他,唐执才接过,一条信息就弹了来。

    [有粒贷]:您2月账单为74969元,本月25号为最后还款日。

    ——2月20号

    唐执慌忙灭手机屏幕:“我先走了,周一早上再回,后天见。”

    封筑倒没注意到,“后天见。”

    跑到校门后,唐执看着不远整齐排列的共享单车,抿了抿,最后还是步行去了一公里开外的地铁站。

    港海城是国际大都市,地铁站永远不缺人,唐执挤了大半个小时地铁后,在望岗南路车。

    望岗南路这一带是老城区,随可以看见穿着绵鞋的大爷在溜达,也可以看见树有上了年纪的老着老镜在打纸牌,小孩举着风车到跑,满满都是生活的气息。

    唐执不由放慢了脚步,周边洋溢的烟火气如同泡温泉一样和,舒服极了。

    活过来的觉真好。

    “小执回来了啊?”

    “是的爷爷,我回来看看。”唐执

    一位白发大爷说:“你李最近自己了好些酸萝卜,你午来我家来一罐走呗。”

    唐执忙摇,“不了,您和李留着自己吃就好,我先回去了,我还在家里等我呢,爷爷再见。”

    爷爷叹:“真是个好孩,比我家那个听话孝顺多了。”

    他旁边有个牵狗的大爷也跟着叹:“我还记得以前他才到我膝盖,背着小鸭包包,上扎了个独角小啾啾,气喊我赵爷爷,简直可得要命,是我们这里最好看、最听话的孩了。可惜摊上一对折腾的爸妈,三天两就闹,最后还把自己闹没了。我听说前段时间老唐病,手术还了好大一笔钱,小执又没毕业,而且他那个专业好像不太好找工作,这生活怕是难喽。”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麻绳专挑细断啊。”

    遁着记忆回家,当真的看到那面上有些铁锈的大门时,唐执反而走不动了。

    这一年、这一月还在,他仅剩的亲人还在。

    “咯滋。”大门忽然开了。

    穿着素白唐装的老站在门,笑眯眯地看着不远的唐执,“执执回来了?”

    唐执定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不远银丝的老人,底逐渐发

    记忆里的永远衣裳整洁,素的盘扣规整地全扣好,衣正中位置带着古古香的刺绣,她早已不年轻,面上生了很多皱纹,但丝毫不影响这位唱戏曲的老人的优雅。

    岁月不败人,一如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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