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进宫的你(女尊)结局一(4/8)

    平适将你安置在榻上,打了水替你清理脚底混着血迹的砂砾淤泥,又上好药用纱布包扎好后,他才长舒一口气满脸凝重地端着水盆出去了。

    你蜷缩在榻上,整夜的胆战心惊让你只觉得疲惫,本就不好的身子还吹了一夜的夜风,现下脑袋越发的昏眩。

    你不知何时睡着了,平适再进屋时,只见你缩成一团蹙着眉乖巧眠在榻上。

    他身后跟着刚才那个瘦弱的姑娘,姑娘此时换了身衣衫,头上挽起你常挽的发髻,若你现下醒过来得话就会发现,那姑娘身上穿得是你穿过的一条衣裙。

    平适手中拿着一个小匣子,见你还眠着,朝一旁指了指示意nv子跟上。

    你并没有眠多久,醒过来时平适手中执着得眉笔刚刚落下。

    细眉朱唇,如玉瓷一般的肌肤……尤其是那轻轻蹙起眉时的忧愁,隐约与你有三分相似。

    你吃惊地瞪大眼,望着坐在你面前的那名nv子,虽心中早知平适会弄妆,却没想会这般神奇。

    要知道你今早见那nv子时,两人无半点相似,如今被平适描上妆,再加上故意做出的姿态,两人几乎有五分相似。

    平适垂下发酸的手臂,累及般叹了口气。

    “形似了几分,但神态却不可弥补,一时能骗过那些人,但也骗不了多长时间。”

    若是再给他一月的时间,他定能找到更以假乱真之人。

    你便是再迟钝,也是知道他心中打算,因此苦涩地问他。

    “你是何时计划这些得?”话中指得自然是马夫还有这nv子。

    平适愣了一下,兀儿轻笑出声,那张原本只是清秀的面上此时迸发出灼眼的光彩。

    “小姐不用c心这些,小姐只用知道凡是小姐想要得,平适……都会亲手捧到小姐面前……”

    你们在宁静的村庄中分别,平适与那nv子一同离开时,珍重地将那随身携带的包裹交到你的手中,叮嘱的话被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地朝你频频回头。

    平适走了,你的心仿佛也落了一块,包裹抱在怀中沉甸甸得,你想起平适在你耳边一直反复叮嘱你的话,吐出一口气后双眼竟一时有些sh润。

    几次深呼x1后,你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挎上包裹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些暗卫在意识到马车无人后,势必会往回寻你,而平适他们将在途径之处露出踪迹引着暗卫往你相反的地方而去。

    而你要去得,是b云州离京都更遥远的清州。

    坐上离开村子的牛车,吹着迎面而来的轻风,心中y霾仿佛也一扫而光,你0着脸上戴着的面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此去一别经年,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若是无缘,那便不相见。

    ……

    平适辗转一年才甩开身后跟着的暗卫来到清州,那些暗卫在意识到平适身边的nv子不是自己主子要找的人后,便撤走了大半独留一小部分人还跟在平适身后继续监视他。

    这一年里,平适走过许多地方,有热闹的城镇、僻静的村落、无人的荒野……直到身后再没有暗卫的踪迹,他才隐入人群妆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辗转来到了清州,来到他心心念念之地……

    而这一年里g0ng中也发生了许多大事……

    先是g0ng里的书君暴毙g0ng中,后是g0ng里的君后诞下凰凤双胎本事一件幸事,只是大皇nv天生身子就弱甚至数次险些夭折在襁褓,还是nv皇在天下广贴告示许下重诺寻神医救治,才让皇nv安全地过了百岁宴。

    熏香袅袅的繁美g0ng殿中,有一着华服的男子正坐在塌边含泪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b一般的婴孩还要瘦弱不少,只是轻咳了几声小脸便涨得通红,君晚看得心疼,微红的眼圈有泪珠落下。

    才过百日的婴儿便要日日受针灸之苦,如何让人不揪心。

    夏姑姑在一旁看着,心中忍不住对君晚挂着心尖尖上的nv子生了怨怼之心,当日君晚早产可谓九si一生,诞下皇nv后身子落下病根不说还缠绵病榻许久,就连大皇nv都数次险些夭折只凭名贵药材终日温养着一口气,偏偏大皇nv那狠心的母亲一走了之,就连君晚在世间发放告示告知大皇nv危险的情况,那狠心至极的母亲至今也不肯露面。

    君后轻轻抱住怀中婴儿温柔哄着,待怀中婴儿睡去,他才抬眼轻声开口问一旁的夏姑姑。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派出的暗卫一波接一波,每次一有消息赶过去时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简直让君晚在患得患失中备受煎熬。

    就连他拼si诞下皇儿最无助时她也不在身边,君晚心中到底还是怨得,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nv子……

    夏姑姑沉默地摇了摇头,室内又是一片寂静。

    君晚许久后幽幽叹了口气。

    “她当真是好狠得心肠。”

    ……

    平适在与清州相连的一处村镇又辗转了几日,直到确定身后没有暗卫跟踪,他才回到清州。

    清州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他知你一定会来这,当初平适交给你的包裹中有着清州一处房屋的地契,那是平适当初答应入g0ng时池母交给平适得,他曾想着若是以后能出g0ng也能得个地方养老这买卖也不亏,如今他害怕你吃苦,又将那地契重新塞进包裹中一并交给你。

    站在小院门前,平适一时还有些恍惚,他手攥紧肩上的布包,一时有些后悔没找间客栈好好休整一番再来,此时的他风尘仆仆,衣摆处还破了两个大洞,窘迫得厉害。

    院中的金桂开得正好,或深或浅的hse花蕊绽在枝头,馥郁的香气便是从墙角走过都能嗅到一二。

    平适局促地站在门前,似乎也生出了近乡情怯的不安,他不知该不该敲响院门,兴许他该换身衣服再来,他的小姐喜洁,他不应该如此脏乱。

    他就这般呆呆愣愣地站在木门浅,不安局促的心绪似乎也随着那桂香飘远了。

    “嘎——吱。”

    紧闭的木门被人从里边打开,平适心中一紧耳朵窘迫得红起,低着头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心中羞意更甚,他不该让小姐看到他这副不洁的模样!

    “可……”苍老的声音有些犹豫地出声询问。

    “可是……平公子?”

    平适脚步堪堪站定,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只见有一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门槛处,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平适随老人进屋拿到手中的信件时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的小姐呢?

    为何不等着他回来?她又在何处。

    老人似乎看出他的疑虑,低声将四个月前雇佣他看管房屋的那名小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池小姐随王家商队去了南易,王家商队素来有名,平公子不必担心池小姐的安危。”

    老人只当平适浑浑噩噩的模样是在担心那池小姐,南易是两国交界向来混乱。

    平适仍旧愣愣地捏着手中的信件站在原地,讷讷地发问:“她、她……是……何时去得……”

    老手抬起手算了算时间,“约莫……是四个月前……”

    “那……她……可说……”平适声音g涩,“可说……还会、回来……”

    清州到南易一来一去大概两月,但现在也不见你的身影,他们的心中其实早有了答案。

    老人还是回答了他,“池小姐走时甚是洒脱……”

    当日老人站在门前,看着那纤细身影潇洒骑上马时,心中也有些向往。

    老人完成了那池小姐的嘱托,将院门钥匙交给平适后便走了。

    平适坐在地上,身t紧绷着,拿着手中的信看了许久,才颤抖着打开信纸。

    信纸不厚,熟悉的字句一点一点地描绘出你在离开平适时的所有遭遇。

    你起初是惊惶不安得,但辗转于各个城镇乡村,见过了不一样的人,吹过了不同的风,那时的你才意识到一直生活在京城的自己有多渺小。

    你想去喝清州的梅酒,看平州的千里雪山,去边疆草原驰骋,或是跟随商队在各国周游买卖……

    那时你就明白了,你不该被困在京都,也不该止步于清州。

    信上的笔迹渐渐被泪水打sh,平适瘫坐在地上大声哽咽着,心中是说不出难受与高兴。

    模模糊糊中又想起他当初带你出g0ng时,那人的交代。

    ——见识过自由的鸟,不会再甘心困于牢笼。

    他的小姐这般厉害能躲过暗卫的搜查,可小姐也不要他了。

    平适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但他仍感庆幸。

    还好,不管未来如何,他的小姐现下是自由得……

    小姐最想要得东西,平适已经亲自捧到小姐面前了。

    ……

    “冷心冷情,淡漠至极,我陈家怎会生出你这样的怪物!”

    “呯——”

    随着冰凉的玉佩弹落地上,鲜红的血ye顺着陈晏礼颊边流下。

    “嘀嗒”,鲜血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母脸se涨红,进而发青,由于忿怒身子不断地发抖,喘着粗气。

    面对甚怒的母亲,以及迎面砸来的玉佩,陈晏礼没有任何的退让动作,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整个人淡漠得仿佛事不关己。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奴仆,屏风后落水昏迷的父亲正被府医施针,直到玉佩落在地上,颊边染上温热,陈晏礼似恍惚般抬眉不解地望着如此愤怒的母亲。

    “母亲,你为何如此生气?”

    霎时间——

    屋中默了一片。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陈母涨红的脸se和满腔的愤怒宛如笑话,戛然而止。

    ————

    陈父醒过来时,陈晏礼已经被关在柴房整整两日。

    两日不进食不喝水,就是个大人也受不住,何况半大的孩子,陈父强撑病t唤人打开幽暗的柴房,而陈晏礼早已昏倒在角落。

    陈母下朝回府,远远便看见候在陈府门前的陈父。

    她清楚他是为了何事,心中想到那个逆子仍然憋着一团火气,当初看到陈父浑身sh透昏迷着被救上岸,那一刻陈母想掐si陈晏礼的心都有了。

    这已经不是,明天更~~

    啊啊啊!!白天没时间,这章提前更了!!下次会更西幻圣nv短篇或者nv尊画舫番外!!

    陈晏礼再回常家已是一年后。

    陈府大门还是如往常一般气派,陈母被下人搀扶着站在府门前,含泪望着面前长高许多的陈晏礼。

    曾经沉默寡言的孩童全然变了个样成了位举止闲雅的小公子。

    陈父掩面哽咽,望着这个两年未见的孩子,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身量见长的小公子连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陈父,轻声安慰:“父亲莫哭,是晏礼回来了。”

    闻言陈父眼泪流得越发厉害,颤抖的手指抚上陈晏礼稚neng的面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众人视线都放在陈晏礼身上,却没注意到一旁陈母有些异样的眼神。

    陈晏礼一共在山上待了两年,一年待在安宁寺,一年则待在光佛寺。

    那时陈母初听闻太后将陈晏礼带走时整个人惊疑不定,生怕陈晏礼是哪里做下错事惹恼了太后,陈母派上山打探的人也皆被暗卫丢了回来,一起被带到陈府的还有太后那句陈晏礼合他眼缘的口谕。

    有了这道口谕和常家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权势,陈母不敢再冒犯。

    如今陈晏礼回到陈府看着是b之前叫人省心了不少,待人处事也渐渐有了世家公子风范,可陈母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晏礼是回来了,那跟着他一起去安宁寺的下人呢?

    那下人自一年以前就消失得无隐无踪,陈母料想那下人的消失绝不简单,陈母几次挣扎想要开口问清楚,但触及陈父满眼的激动欣喜,又将心中所想压了下去。

    哪怕心中觉得怪异,她也不想主动去打破陈府表面上的和睦。

    随着陈晏礼回府,如今陈父满心满眼都是陈晏礼,吃穿用度都是费尽心思用到最好,就连早早请好的夫子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儒。

    面对陈父一切的关心,陈晏礼都是弯眼笑着抱住陈父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头,宛若天真孩童像大人撒娇一般。

    别人只觉得他是两年未见父亲姿态亲昵了些,却无人发现做这些动作表情时,陈晏礼的眼底淡漠得毫无情绪,像是被设定好动作的傀儡对着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动作。

    因为这些都是太后教他得……

    那些被藏在光佛寺的小宠抱着太后撒娇时也是这般模样,笑得乖巧听话,双手拉着衣袖摇晃,等那人目光落下时再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献媚讨巧。

    那时陈晏礼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然后再回到房中对着铜镜做出一模一样的神态动作,直到分毫不差,让自己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一般。

    笑,愤怒,埋怨……

    唯独——

    陈晏礼对着铜镜摆出哭脸,五官扭曲皱在一起,但……没有眼泪落下……

    没有悲伤所以不会流泪。

    他也不过是披上了常人的外衣,傀儡是没有眼泪得。

    陈晏礼会得表情不多,平日里太后总是似笑非笑,光佛寺里伺候的下人又是一脸严肃,大多的表情都是他自己琢磨学会得,陈府也是如此。

    日子就这般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一日陈父领着两个b他小上些的小孩来到陈晏礼面前。

    两人是隔壁池府的小姐和公子,陈晏礼这两年都在寺庙里,陈父心中觉得晏礼身边还是结识些同龄人为好。

    陈父心中是这般打算,而陈晏礼也主动上前牵住两人的手,陈父看着相处融洽的三人,心中只觉欣慰。

    陈父一走,陈晏礼笑容淡了些,当即松开两人的手。

    两个小孩一开始还有些拘谨,陈晏礼看书作画时,他们只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后来待得时间长了,两人也会同他说些心中的苦恼。

    无非是学堂里的夫子太严厉,想吃得糕点总是很难买到……

    语气娇憨,姿态天真。

    对于这些话,陈晏礼总是轻轻颔首,不说话也不放在心上。

    有时他们在旁边嬉闹时,他才会放下手中的画笔,悄悄侧头打量他们,看他们玩闹的动作,语气中的熟稔,脸上又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然后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僵y地g动嘴角的弧度。

    知子莫若父,陈晏礼便是学得再像,时间久了与人相处中也还是让陈父发现了端倪,那种与人相处中的冷漠是再自然的表情都掩盖不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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