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3)
谢云鹏和他走在前面，两父子在聊天，陈露和陆胭走在后面。
陆胭有些意外，上前问，「叔叔，什么事？」
「还行，等结果吧。」
原来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
「家里有亲戚在政府工作，以后有什么也有照应。」他的话说的很肯定，谢道年看他一眼，有些疑惑。
远处还能听见主席台在讲话，热热闹闹的氛围和他们没有关係，他们隻专注眼前人，还有那难舍难分的热吻。
——物极必反，阿鹏，你是要逼长庚在选择和放弃中痛苦吗？
「想到哪里工作？」
谢云鹏重重吸口烟，喉咙一阵辛辣。
「我不累。」
陈露问，「小胭，能不能把它给阿姨？」
谢云鹏看向别处，「我相信你的能力，体制内的东西，还是有它的运行规则，有好过没。」
「哎呦，两人真是热情啊。」
谢云鹏拔下烟，沉着声，「帮我和长庚拍一张。」
陈露一直对她笑，陆胭很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直到陈露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胭啊，要和长庚好好的。」
陈露走到谢云鹏身边，将照片塞到他手里，「保管好了。」
陆胭对他们喊，「笑一个。」
········
·······
谢道年心疼地将它握住，「不是叫你别那么累吗？」
原来你还有这副模样啊，早知道那时候就把你拿下了。
灰色背带裤，两条黑亮的辫子，耳钉还是谢道年送的，淡扫蛾眉，朱唇皓齿，捧着花，笑地愈发烂漫了。
「哦··好。」陆胭举起拍立得，对他们说，「叔叔长庚，你们站近一点。」
他将照片放进口袋里，继续抽烟。
典礼开始，谢道年被选做优秀毕业生，等会有他的发言，他带她到偏僻角落，问她，「最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走，去哪？谁来了？
手机不断传来信息，他走到厕所关起门来点开，每一张都是她的自拍，有她半遮半掩的乳房，还有翘挺的臀部，白皙的大腿。
「来啦。」
「国税。」
身边几位舍友起哄，女生们见到本尊，无不失落。
她懵懵懂懂，「阿姨，会的。」
照相的两人已经走开，一个抽烟，一个去和同学拍照去了。
他看她，握紧了她的手。
谢云鹏走在路上，时不时看谢道年一眼，「面试怎样？」
谢道年停下来，看看他，微微颔首。
她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指，「忙比赛。」
陈露说道，「老谢，你倒是笑笑啊，长庚，你也笑。」
同学宴吃得很开心，后来转战ktv，大家饮酒高歌，告别大学时代，谢道年喝了些酒，脸颊微红，有些向他表白过的同学都过来，趁机再和这个高岭之花聊聊天，不然错过了机会以后都不再有了。
不同的是，彼此脸上多了笑容，即使不怎么看出来，但是那放缓的面部表情很好表现一切。
谢道年今晚很平易近人，应该说，是比平时随性多了，玩笑也能开起来，还能踢回去给你，舌灿莲花的。大家聊着聊着，都痛心疾首。
谢云鹏从上往下看陆胭一眼，鼻子淡淡回了一个音，「嗯。」
谢道年拿冷水洗了把脸，回復她：再等等。
前来寻找谢道年的陈露看了以后，摀嘴笑着跑了。
陈露上前，「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一拍就出来了？」
谢云鹏看看手里的照片，里面的谢道年微微笑着，气质清风明月。
陈露赶紧拍拍她肩膀，「快去。」
这回懂了，谢道年点头。
草地上都是拍照拿花的学生，个个笑脸洋溢，有些还带了一家人过来。
她写着自己名字的时候，那根手指似乎是写在他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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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鹏看他一眼，很是讚同，「很好。」
手臂痒痒的。
陆胭带了拍立得过来，谢云鹏刚刚看见了，他回头看看她，叫唤道，「丫头。」
傍晚下了雨，天气闷热，公交车开了空调，玻璃上一片水雾，陆胭在上面呵气，一笔一划写着他的名字。车子发动后，他和她久久相望，谢道年看着车消失在路口，才慢慢回神。
小姨那晚的话还在脑海里迴响，谢云鹏这几天想了许多。
谢道年低着头，将她抱在怀里。
谢云鹏微微扯起嘴角，谢道年也放鬆面部，陆胭按下快门，咔嚓，不一会儿就退出一张照片。
「叔叔阿姨好。」
等谢道年发完言下来，陆胭拿着花在底下等他，他快步走来，学士服的角有些飘飞，过了今天，她就不能来这里找他了。
陆胭拿着花朝他走来，陈露拿着相机，不断扯着谢云鹏，「老谢，你看，小胭来了。」
陈露睨他一眼，去和陆胭说话了。
不就是那丫头吗？
谢道年喝果汁，笑笑不说话。
晚上还有同学宴，谢道年要参加，临别前，陆胭告诉他，她在家等他，还在他手臂上来回划一下。
等消息期间，他觉得身体有些发紧，按着洗手台来了几个俯卧撑，背上肌肉一鬆一紧，累出汗来，才觉得好点。
谢道年选了校碑做背景，慢慢靠近谢云鹏，两父子已经很久没有站那么近了，一时之间，惆怅，彷徨，充斥心头。
谢云鹏看着他们，再看看谢道年，恍惚之间，儿子已经毕业了，他们似乎还没有一张合照。
「嗯，来了。」
「小胭来啦。」
「可以啊。」
点开语音，靠近耳朵，她娇喘的声音都快钻到心里去了。
陆胭看他今天穿一身黑底粉边的学士服，模样干干净净，五官清秀，站姿挺拔，多日来的思念涌出，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他。
陆胭拿着扇一扇，照片慢慢露出人像，两个身高差不多的人站在一起，五官有相似之处，连气质也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