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3)
最近有个工艺比赛，老师举荐她去参加，陆胭有空都在缝缝补补，针线费了不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比赛作品，闭着眼睛都在想怎么做。
谢道年将书收拾好，谢云鹏看看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出门前，和他说，「我所有店铺还是要留给你的，我也只有一个儿子，也希望你生生性性。」
她以前太懒了，现在彷佛一下子就将落下的补回来。
谢道年看着他，目光坚定，语气很轻，「你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
谢云鹏嗤笑，「什么成见，当街亲吻的成见？」说完指着他，「我看你是越来越出格了。」
她这次作品是动物系列，每个都确保精緻，精力也废不少。
陆胭每次听妈妈说起她和爸爸的点点滴滴，劝导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陶乐一惊，将相框放好，擦掉眼泪，「回来啦。」
陶乐开完会，活动活动脖子，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陆胭点头，慢慢走到她身边。
谢云鹏没听清，他看他，「说什么？」
「真好啊，马上就想好自己做什么了，我还在犹豫呢。」
谢道年用手敲敲额头，闭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睁开时，看到桌上那红枣钥匙扣，拿过来仔细瞧瞧，放在唇上轻轻一吻。
就是懒。
陆胭剪掉线头，笑道，「你们有的选择，可我就只会这个。」
谢云鹏倏地站起来，胸膛像忽起忽落的海浪。
陆胭看看锁上的门，抿抿唇，继续收拾。
「累死我了。」
······
谁不想能够好好钻研一样东西呢？得到越多反而越不知道怎么选。
谢道年合上书本，挺直腰桿，「爸，我知道你不喜欢小胭，也希望你能放下成见。」
这是这么久以来儿子第一次顶撞他，「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
「你现在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对吗？」
「爸，她叫陆胭。」
「没事，我来收拾，妈，你去休息吧。」
舍友起床后洗漱，她们还有选修课，陆胭课程很少，她把全部精力专注于比赛。
谢云鹏灭了烟，问他，「长庚，你今年23了吧？」
一开始对于这个工艺专业，陶乐是很不赞成的，陆胭十分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
「嗯。」
谢云鹏每次提到陆胭都没有什么好语气，他知道，他不满意陆胭的性格，也不满意陆胭的家庭。
「和那丫头相处地怎样？」
门轻轻合上了，室内恢復平静。
陶乐红了眼，终究没有说话。
「你的毕业作品方向就是布艺了？」
·······
陶乐将衣服拉好，笑容有些单薄，「没什么，就喝一喝。」
陶乐性格中有种执着，她伪装地很坚强，面对别人滴水不漏，恨不得大声告诉别人，她很能，作为单亲妈妈，她一样能把孩子带好。
傍晚来临，夜总会7楼办公室。
「可是选择也少了。」
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
她有时候想，妈妈要是能再喜欢一个人，那该多好。
「嗯。」
地上还有酒瓶，陆胭上前收拾好，「妈，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谢道年捏捏眉心，有些无奈，「爸，考试我会认真考，绝不出差错，但是小胭，她真的很好。」
谢道年翻着书，答得简单。
谢道年目光沉沉，「爸，我的婚姻，只能我做主。」
陆胭的大学生活，过得还是很目标明确的。
······
「我不管你怎样拍拖，反正这种女孩不能娶进门，我第一个不同意。」
陆胭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叮叮当当，低垂着眼睛，看起来很乖。
原本谢道年以为，他以后也肯定娶这样的女孩。
「多亏你的教导。」
她的神情很恍惚，陆胭知道，她想父亲了。
「我也想只会一样东西，这样至少能专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妈，你去休息一下吧。」
谢道年有些寡淡地笑了，「罢了，也不会听。」
週末回家，陆胭看见玄关处的高跟鞋，她放下包包，到客厅看看，发现陶乐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着照片流眼泪。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着，谢道年在准备考试，陆胭没有打扰他，她最近也在忙学业，陶乐对于她的学习是放任的，陆胭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妈。」
陶乐捏捏眉心，对她说，「胭胭，妈妈很抱歉。」
女孩们都去上课了，陆胭看着做好的手工，终于鬆了口气，瘫坐在凳子上。
只有乖巧懂事的女孩才是最好的儿媳妇，他也一直对谢道年耳提面命。
收拾酒瓶的手停下来····
陶乐嘴巴动了动，脖子僵住，肩膀一抖一抖。
「都是被逼的，我也懒。」
谢云鹏还想说什么，陈露已经在喊他，「老谢，你去哪了？下来切山药。」
「···我当然知道。」
几个女孩见了都说，「小胭，你也太勤奋了，让我们这些懒虫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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