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3)

    谢道年喉结滚动，「自己想吧。」

    没想到陶乐这么直接说出来，陆胭不好意思看他一眼，谢道年更是微微红了脸。

    ——灵活的胖子。

    小师妹失落地走了，裁判正好叫到他的名字，谢道年擦一把汗，绑好鞋带，摆正运动髮带。上场时，他往校道看一眼，发现那里都是吶喊的观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七婶，麻烦给我拿份流沙包，还要三个糯米鸡。」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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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道年背起她，往东街走。

    ·······

    她向他讨要书法，谢道年写了断章二字给她。

    谢道年买完早餐，看她，「一起走吗？」

    「什么意思？」

    陶乐笑了笑。

    女儿站在他前面，一静一动，莫名契合。

    师妹点开手机，「那，师兄，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陆胭摇摇她的手，憋着笑。

    陶乐看她，「怎么了？」

    谢道年说了谢谢，接过来擦汗。

    浩日当空，气息炎热。

    陶乐坐到她身边，陆胭一直哎呀哎呀叫，彷佛有多严重似的。

    「猪头！」

    陶乐今天起得早，出来时见到谢道年，目光打量了一会。

    送她回到家门前，陆胭开门，一隻肥橘闪出来，在陆胭脚下叫个不停。

    到了绿道，上面的砖头坑坑洼洼，有几块翘起一边，陆胭没看脚下，一角踩下去，砖头不稳，倒向一边，她脚扭了一下，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七婶看她一眼，笑着给她拿玉米饺，「小胭起这么早啊？」

    ······

    谢道年放好瓶子，抹去嘴角的水，「不好意思，我没带手机。」

    马路上人多，人行道上绿灯后，谢道年和陆胭并排走，周围十分拥挤，他把她拉到身后，陆胭悄悄扯上他衣服，他停顿一下，又继续走。

    陶乐纵横情场，却生了这样一个二傻子。

    陶乐抬起她的脚，一把打在她大腿上。

    他看她一眼，两人目光相对，陆胭慢慢吃着玉米饺，想起昨晚到他家楼下看他的情景，一时有些脸热。

    谢道年刚跳完高，坐在凳子上喝水，浑身湿透，其他同学也在大喘气。

    有项目的人不会带手机比赛。

    谢道年看她一眼。

    「很抱歉，我最近换了新号码，还没有背下来。」

    见她这样，陶乐嘆气，摇摇头，起身继续补觉。

    谢道年看看她，转过身来，拍拍肩膀，「上来，我背你回去。」

    陆胭又想起他们躺在医院的儿子。

    今天，陆胭到七婶的早餐店买东西，七婶和七叔已经50多岁了，去到时，七婶正在和饺子皮，瘦削的手臂有用不完的力气，身上衣服干干净净，一旁的七叔更是勤奋，洗碗擦台，都不让七婶动手。

    「家在哪？」

    陆胭咬咬唇，浅浅笑了，有他看不到的狡黠，她趴上他的背，头髮带了股馨香，钻进谢道年鼻子里。

    「东街的紫竹苑。」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交锋，而谢道年早也猜到那时来订对联的是陆胭的妈妈。

    早晨的太阳很温暖，打在她脸上，晒了淡淡金色。

    陶乐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遍，「知道，你经常说呢。」

    谢道年拧开瓶盖，微微一顿，礼貌回答，「级系。」

    「师兄，你是哪个年级的？」

    谢道年看她一眼，微微点头，轻轻带上门，转身走了。

    陆胭单着脚跳过去，「妈，我回来了。」

    都没恋过，谁能猜透呢？

    陆胭不解。

    男孩额前戴着黑色运动髮带，眉毛浓黑，眼睛明亮，身材高大，气质卓群。女孩在一边看他比赛看得一阵心动，找到机会就上来搭讪。

    陆胭起身，喊道，「路上小心啊，别走那条绿道了。」

    修长的身子站得笔直，他好像什么时候都是这副状态。

    陆胭这回真的叫出来了。

    饶是再没眼色的人也知道这是拒绝了，既然人家都这么礼貌，也不好讨没趣。

    陆胭回头一看，是谢道年，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黑色及膝短裤，头髮柔顺，目光有些惺忪，显然是刚起床。

    ——还会红脸的男孩。

    陆胭忙点头。

    其实，女孩只要你一句回答，而他却让她猜。

    那时候，陆胭还没想到卞之琳，也没有将这两个字联繫起来。

    女孩靠他很近，脸颊红扑扑的，富有朝气。

    男孩身上气息很干净，一件白衣服，黑裤子，英俊端正。

    「····没事了。」

    谢道年急忙蹲下来，「扭到了？」

    好多人，好多男孩，都不是他。

    「你脑子就不会转一下吗？」他轻轻开口。

    「妈，你又骂我。」

    陆胭问，「什么？」

    她听说今天是他们学校的运动会，偷偷跑进z大，到体育场找他。

    「扭脚了。」

    陆胭捏着脚，皱眉道，「砖头太鬆了。」

    陶乐问她，「和那小子成了没？」

    柔软的胸部压在他背上，他是第一次感受这种触感，背脊一阵发紧。

    一位学生会后勤部的师妹蹲下来递纸巾给他，这些都是学生会的工作，在比赛过后递东西给运动员。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师妹脸红红的，再靠近些，「师兄，我能加你微信吗？」

    街上车水马龙，他的脚步很稳，陆胭趴在他背上，闻到洗衣液洗后残留的香味，树荫下的空气似乎都带了湿润，毛孔都舒张开来。

    她抓着他的手尝试着起来走走，发现一阵刺痛。

    提到谢道年，陆胭有些丧气，「没有，他太难追了。」

    师妹还没走。

    七婶在一边看了，脸笑得像朵花。

    「阿姨好。」他微微弯腰打招呼。

    「七婶，我要两份玉米饺。」

    平凡的夫妻，有着相濡以沫的爱。

    「看你这样也不严重，还在我面前装。」

    「谢道年，你有女朋友吗？」她问他。

    「陆胭，我先回去了。」说完看向陶乐，「阿姨，我先走了。」

    她和谢道年不紧不慢相处，有时候谢道年还会和她吃个东西，对她的一些小动作也不阻止。

    他的舍友每次见了她都竖起大拇指。

    这个是晋级赛，等会还要比。

    她看看谢道年，介绍道，「妈，这是谢道年。」

    「——走吧。」

    陆胭见他不答，憋憋嘴。

    「嗯。」

    ——无奈，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