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

    刘福江也不生气：「我是刘福江，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我们即将度过你们人生中最珍贵的两——」

    女孩子还没领校服，白t恤黑裙子，扎了个干干净净的马尾辫，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刘福江把桌上的《御囚有术》默默地用试卷压起来藏在下面了：「你是从帝都那边过来的？」

    「附中的吧。」刘福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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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那个举着拖布桿的男生有了新发现，愤怒值达到了临界点：「谁他妈把浓汤宝扔我菊花茶里了！！！」

    「……」

    刘福江笑了：「行，那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语惊垂着眼，站在讲台旁边，觉得有点明白刘福江刚刚为什么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了。

    刘福江笑瞇瞇地看着她：「你是叫林语惊？」

    林语惊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刘福江是高二十班的班主任，自从接了这个班以后，他无数次反思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惹到学校管理层了。

    上课铃响起，下面一群人乌压压地乱糟糟一片，女生坐在桌子上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一个男生拎着个拖把桿哐哐砸后面的黑板报：「谁他妈动我菊花茶了？ ！」

    十班教室在四楼走廊最里，她手里抱着个空书包，跟着刘福江进教室。

    刘福江锲而不舍：「——两年，我也是第一次当班主任，我坚信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学生的老师……」

    但是既然要做，那就要尽力做到最好，刘福江觉得，没有教不好的孩子，只有教不好孩子的老师，所以开学之前，他看了一个礼拜的《犯罪心理学》《监狱心理学》《做一个合格的狱警——御囚有术》。

    「嗯。」林语惊点了点头。

    「……」

    林语惊好奇极了：「多少。」

    结果刚出了教学楼，人就给碰上了。

    「……」

    刘福江笑呵呵地：「附中怎么样，没咱们学校大吧？」他表情挺自豪，「咱们学校多大啊！」

    刘福江桌子一拍：「百分之九十八！」

    某一个瞬间，教室里突然安静了。

    没人理。

    在听说即将会有一个转校生要来的时候，刘福江还沉浸在对于未来教育事业的美好憧憬，热情洋溢情绪高涨，掐着点儿准备到校门口去迎接新同学的到来。

    隔壁桌生物老师：「……」

    林语惊：「哇！！！」

    「不知道。」

    林语惊继续点头。

    刘福江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我当时也还年轻，脾气不怎么好，我就问那个学生你为什么迟到，当时你们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说老师，我昨天通宵补作业，没起来，我还能生起气来吗？多好的孩子啊。」

    林语惊总觉得刘福江刚刚说的那个百分之九十八的升学率是诓人的。

    沈倦站在门口，身上老老实实一身校服，白外套，黑裤子，头髮看起来是还没来得及打理，稍微有点儿乱，眼皮耷拉着，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老师好，我昨天通宵补作业，迟到了。」

    刘福江清了清嗓子，温声道：「那个什么啊，大家都安静一下，上课了。」

    林语惊：？

    林语惊小鸡啄米式点头，附和道：「可太大啦！」

    林语惊琢磨着自己读个书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刘福江对新同学非常满意，又说了几句话，预备铃刚好响起，就带着她往十班走。

    林语惊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门吓得一个激灵，刘福江注意到，侧过头来：「吓着你了？」

    高二生物组教师办公室。

    林语惊点点头。

    她嘆了口气，提着空书包站在讲台旁边，不动声色往上头一靠，垂着头听着刘福江又开始说起了自己教学这么多年的神秘往事。

    林语惊抬起头来，顺着众人视线往门口看了一眼。

    也不像是不听话的问题学生。

    林语惊：「哇。」

    八中重理轻文，理科班十个，文科班六个，一班实验班，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拿过各种奖的风云人物，十班随便拉出来一个，也是风云人物。

    林语惊连忙说：「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我想问一下，高二的教学楼是这儿吗？」

    刘福江看起来对她很满意，从校园环境聊到了教学质量：「我们学校虽然在a市不算是数一数二的名校，但是也算是排得上号的重点，教师的素质和教学基本质量肯定是可以保证的，别的我都先不说，就去年，去年你知道咱们学校升学率是多少吗？」

    她的反应给刘福江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你知道去年咱们学校一本进线率多少吗？」

    刘福江：「百分之九十！！」

    刘福江五十多岁的人，教生物的，佛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当过班主任，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当班主任就变成了一帮风云人物的管理者。

    上课铃还没打，同学陆陆续续地往班级里面走，教学楼走廊光线明亮，几个男生女生打闹着呼啦啦跑过去，刘福江心情很好地拔高了嗓子朝前面嚎：「走廊里不许打闹！」

    没人说话，下面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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