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他被我十八弯的描述逗笑了,伸手把我脸颊的碎发别在耳后,把我拦进怀里。

    尴尬的抬起头却发现他正含笑的看着我。

    晴天霹雳就是这种感觉,嘴角抽搐了下,身边的沈薇已经抱起书站了起来。

    我们坐在一起,整个教室不前不后的位置,总是引人侧目,连被提问的次数都明显要比别人高出200%,也就是说,老师只提问我俩,因为我俩是开屏孔雀,可以随时提上秀场的那种。

    我可不想输给她。

    然后他成为了植物人,可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醒了,他要见我。

    爸爸的声音一句句在耳边回旋,让我恍然生出一种错觉,他还在,而离去,只是我的一场梦。

    其实,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要比遇见她早得多,他来到新世界时,身无分文,也一无所有。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学霸。

    ······

    笑着对我说,   你才接触法语不久,一时半会也很难跟上我们的进度,我会和老师讲一下,批改的时候多照顾你一下。

    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睛,这么说我还有五天可以复习,呃,预习。

    你不用为了我

    好像,有段时间没见他。

    不、不了,下次吧。不。下意识就说出这句话,我监尬的把头埋在他胸口,囔囔的说道:   你不要再逗我啦。

    我大约是被雷声惊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后背湿透了,我拿起手机想要确认是否有爸爸的来电,却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

    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她从笔记本撕下一张纸,用食指压着推到我这一侧。

    好,我送你回去。

    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一个满腿是血跑个不停的女生,雨水沿着我的发丝滑入眼睛,又和泪水掺杂在一起流出来,流到嘴角时,已经不咸了。

    不为别的,胜负欲罢了。

    车灯一下慌了我的眼,由于惯性我完全停不下来,如果不是司机死死踩下刹车,我想我大约······

    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并不美好,甚至说,是二次创伤,我又梦到那次车祸,爸爸在撞车的前一秒把我拥进怀中,挡风玻璃的碎屑刺入他的左边的太阳穴,1.42厘米深。

    秋天的气温总是有种恰到好处的微凉,刺在皮肤,让人清醒。

    她曾说喜欢大大的落地窗,喜欢能当床的沙发,喜欢两人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做爱。

    我永远会抢坐在沈薇旁边,这位原法语系的才貌双全的系花。不过现在系花是我了,她也就是个次系花。

    再也顾不上雨水寒冷,我从台阶小跑下来,却在半路滑坡,整个人摔了下来,地面的小水洼中瞬间被一抹红晕染。

    我瞥了一眼,没理她,继续上课。

    顾梦惊到的嘴巴张得老大,目测塞两个鸡蛋都不是问题。

    他把手掌插入我的发间,轻轻摩挲着。

    蹲坐在地上,我一瞬间失去了起身的力气,车门开关的声音被雨声淹没,我抬头看向前方,是他?

    直到站在台阶上,才发现这是个悲戚的雨夜,雨水连绵不绝,看上去是一条条的雨线,天空中打着闪电,一道道,将整个天空劈的四分五裂。

    他不要这样去见她,不愿她有一分的为难,也不愿自己有一分的狼狈。

    下来的着急,他没有打伞,雨水很快把他的头发打湿,他同我一样穿的单薄,只有一件贴身的黑色毛衣,此时也被雨水浸透,湿答答贴在身上,几秒钟而已,他就变得和我一样狼狈。

    当然,贞烈的代价是感冒,一开始我还对于自己在图书馆打喷嚏报以愧疚,两小时后已经摒弃了这份公德心,肆意打喷嚏,擦鼻涕。

    也是这样的雨天,从植物人到太平间,也是这样的雨天。

    我行不行,你还不清楚么。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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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齿轮依旧转动,我仍在亲人离世的悲痛中沉湎,偶尔尝试自救,譬如与他的两次疯狂情事,却总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我的心依旧是破开一个无底洞,塞满了秋天的风。

    她倒也是个高傲的人,喜怒不形于色,见我冷漠,便也转过身继续上课。这是我们第一次无声对话。

    还是,想要再试一试?

    那么我准备好了一切,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新娘?

    Mirror

    我桌面的灯已经熄了,不知是那个好心人做的。

    图书馆的二楼静悄悄,总有一些人部分时间在彻夜学习,还有我正对面的位置,似乎来了人,灯还亮着,我看了眼,似乎是关于脑科学的英文书。

    我的笑容僵在嘴角,拒绝的话就在喉咙打转,结果人都走了也没能说出来。

    也不是很行,我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样   看到他逐渐放平的嘴角,我只好又加了句。但我凭感觉,你是很行。

    我摆了摆手,从她手中拿回课本。我爱语言。

    这节课就到这里,同学们注意课后复习,下周的期中考,要占期末总成绩的40%。

    心里的焦虑情绪越发浓烈,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医院看看,万一他的离去只是梦呢,待到起身时才发现肩头披了件外衣,卡其色风衣,很长,像是男士的衣物,没有多想,把大衣搭在凳子上,我就匆忙跑了出去。

    我甚至连上课都要画个全妆,衣服也必须轻奢起步,香水次次换,顾梦每次见我如此,都会打趣,说我是只孔雀。

    虽然我不怎么上他的课,也不怎么上生命科学的专业课,可辅修的法语我倒是一节都不落,甚至和他做完的第二天,强撑着也要爬去上课。

    顾不得疼,我活动了下关节,除了后背和膝盖,所幸没伤到哪里。

    爸爸,想看看你。

    我要去图书馆了!打断了她,我笑嘻嘻提上书出了门。

    学校太大,我跑了很远很远,终于在一个转角和一辆汽车不期而遇。

    我的宝,你不要再背了!顾梦抢过我的课本,啪的合了起来,夸张的伸出手指,比了个三,姐,你已经三天没上你的床了,被子也是会想你的。

    被秋风吹了个透心凉。扯了扯到大腿一半的包臀裙,心想这情景,时尚见了我都得夸我一句贞烈。

    在背到大一下册的教材时,我就昏睡了过去。

    而我总是做作的一撩秀发,送她一只飞吻,just   for   u   ,babe.

    于是我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 红牛,整天靠咖啡吊着一缕魂,被阴性阳性折磨的头昏眼花,上次这么痛苦还是在他实验室背德文的时候······

    他只用了一年,但这一年他究竟过的如何,却是如人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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