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游轮 第二辑(2/8)
邢氏集团是新加坡的一个颇有名气的老牌财团,内部成分十分复杂,且历史悠久。其最大的股东,便是新加坡的邢家。
“田中先生,你看这妞儿如何?”刑老大冲田中使使眼色。
“呸!”
“哈哈,老弟,你就别挖苦近藤先生了。”老板擦完手,找了个靠近田中的位置坐下。
邢家的这一代传人,邢裘,道上人称邢老大或邢总,邢氏集团的总裁,今年45岁,资历与实力俱已达到顶峰,连这样的人物也对田中客气再三,其他人自然就安分了许多。
这种烂货,倒是有点姿色——我应该先揍她个半死,等她求饶,让这个女人求我狠狠地干她——
“船宴”年年举办,十数个年头过去,自然也有些规矩沿袭下来。
这些年,“船宴”的安保越发严格。除了搜身、相片对照,今年还动用了最新式的金属探测器,导致登船时间比往年晚了许多。再加上今年热得异乎寻常的气候,等候多时的黑道大小头目早就怨声载道。
伴随着沙袋、悬吊沙袋的铁链和支架的剧烈晃动,缕缕细沙正从沙袋的缝隙中渗出,洒在地面。
咚的一声响,近藤只觉得眼前一黑。
当近藤重返被吊在沙袋上的女人身边时,他的手里多了两个用于将杠铃片固定在杠铃杆上的夹具。
“哈哈,刑老大真是好眼力,哪里得来这样一个佳人儿。”田中略侧过身,冲着紧跟在刑老大身后的女人打了个招呼。
“嗯,好——大阪的老爷子没有看错人。”
“老弟猜对了,她是我养的一个拳手——身手不错——可惜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哦……也是,大哥我,唐突了。”眼见田中不像是出于礼节性地假意推让,刑老大也就不强求。
“哈哈,不怕大哥笑话,这船上有几个尾巴跟着,难办得很呢。”这时,田中凑近小声说道。
“嗯,我,我的——喜欢。”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不喜欢就是同时驳了两位大佬的面子,近藤只能如此回答。更何况,此刻的他的确很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一个可以用来发泄的女人。
“对,是我——你,您是日本的田中先生吧?哎呀呀,失敬,失敬!我刚才还以为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别见外,老弟,哦不,田中先生千万别见外,我现在眼神没以前好使——我一看您就是个英雄俊杰……”
船头的入口,接待的往往都是世界特大黑道组织的干部们;而船尾接待的人士,档次就差了不少,多是中小黑帮、一些小地方黑道势力的头目。
这种侮辱,近藤只能咬牙忍受。真正令他不解的,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以致得罪了这位曾击败自己的年轻人。
芭萨丽幅度十分有限地扭动着毫无赘肉的躯体,在近藤的眼前狂舞。
“……是。”近藤满面通红,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笑柄。
“啊,有了。”突然,近藤眼睛一亮。
近藤对这副夹具的功用颇为满意,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对着芭萨丽不时挺起的腹部来了几拳,却因把握不好正确的出拳时机而总是打空。忌惮再次扭伤的他改用脚踹,他抬起腿一脚蹬出,试着用皮鞋的鞋跟去蹬踹眼前女人的腹部,却因为女人临时控制住身体的起伏并向一旁闪躲而一脚踏空,摔倒在地——差点就来了个劈叉,着实狼狈不堪。
“那就好,我和令尊是多年的好友,看到他的子嗣过得安逸,我也就放心了。”
老板与田中同时大笑起来,近藤也跟着陪笑。
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吊在沙袋上的女子正剧烈挣扎着的缘故。
“小姐,你叫什幺?”他满脸淫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幸的女人,盘算着如何将这一路上憋在心里的怨愤统统发泄出来,“老板下手可真够狠的——”
当然,她吸引人的要素还远不止如此。这个女人的容貌也相当出色,即使一头短发被束在脑后,她的素颜也不失清秀可人。
“小弟还要招呼其他来客,大哥不妨先行入住,接下来的路我已安排专人引领,大哥一路风尘,请好好休息。”田中大幅度地屈身,向刑老大再次鞠躬致意。
“记,记住了。”莫馨绮望向田中远去的方向,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
“近藤先生最近过得可好?”老板给自己剪了一根雪茄。
伴着一阵贯穿头颅的震荡,他失去了意识。
“可恶!”他叫嚣着,将视线投向房间内各处,以期寻到任何可以立刻给这女人带来痛楚与羞辱的物件。
近藤的情绪暴躁起来,他像没头苍蝇般地在这间约有五十平米的健身房内四处游弋。
“自个儿送上门儿的。”
近藤把房间里的灯光调亮了些,他走到沙袋边,取下女人口中被咬出了深深牙印的衔木。
“怎可,大哥不要说笑。”田中的言语毫不做作,淡然且态度坚决。
只穿着一套运动内衣裤的女人看起来身材精干,四肢与腰腹上的肌肉十分显眼却又分布匀称,既性感又带着一分古典的雅致——这种身材绝不是普通女人在健身房里能练出来的。
“哦——这样啊。老弟啊,你可真是——要我说啊,这幺早结婚有什幺好的——不过家里有个好老婆,大哥我可是羡慕得很呢。”
不到五分钟,在一次对肋骨附近部位的打击后,近藤突然感觉到一种类似于击在硬木板上的手感。手腕一酸的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腕部已经红肿——这便是外行胡乱使用拳头的代价。
臆想中的近藤脸上一热,思绪也被打断。
一只悬在房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沙袋上,束吊着一个姿色颇独特的女人。
拳峰凶狠地撞击在侧腹,为结实的肌肉所阻,止步于半调子的发力;十分外行的近身短打,也是一样,在腹部戛然而止,连全力从身体下方挥出的胳膊都没能伸直;指节碰撞,擦过女人的乳房,相当有分量的乳房跃动起来,上下晃悠着,却坚挺地在内衣下保持着形状——这是近藤唯一感觉到攻击有效的部位,因此他有意无意地增加着对这个部位的攻击。
可田中却“说服”了近藤——事实上田中什幺都没说,他只是把纱纪被俘那晚全程的录像给近藤看了一遍。
对比其这两年的成就,人们无不感叹大阪联合的前任总长目光之独到。
女子对近藤吐出一大口带血的唾沫,算是她的回答——与面对老板时,眼光始终闪烁着躲向一旁不同,她用鄙夷的眼神盯住近藤,毫不掩饰她对眼前男人的厌恶。
有这样堪为年轻一辈偶像的人物坐镇,纵使年岁稍比田中虚长些的人物也不得不收敛起跋扈的戾气,甘愿与他平起平坐——不过田中倒是客气得过分,日式的谦卑在他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叫人无论如何也不得不再三俯首回敬。
刑老大也跟着回礼,不过鞠躬的姿态不甚标准——大概也就四五十度的样子吧。虽然不太习惯日本人的礼法,但刑老大看得出来,这个田中在待人方面自有一套。这份与他地位极不相称的年轻,反倒成了优势,对这样一个谦卑而又懂得审度的年轻人,自己作为长辈,是又得了面子,又得了实惠——等到这次“船宴”结束,与日本黑道总长称兄道弟的风头散播出去,自己在东南亚的名望地位只会有升无减。
“……在下是很感兴趣,不过登船检查的事情,还是谨慎些好。这个行当里,我算是新人,去给前辈们接风洗尘,也是应该的。”
不过,出乎近藤的预料,这条运动内裤的质量很好,无论是用材还是线工,再加上本来就很结实、不易脱落的运动型内裤本来就不是常人可以徒手扯烂的,近藤在芭萨丽的胯间白费了许多工夫也没能把它扯下来。
“这些该死的女人——”巡视半晌,气急败坏的近藤什幺也没有找到。
人们如何也想不到,老板今年在船尾安排的协助者竟然会是田中健藏。
大佬们离开后,健身房内就只剩下近藤与绑在沙袋上的女子。
刑老大一直没有娶妻,其为人风流好色,在性癖的方面又嗜虐如命,东南亚黑道人尽皆知。眼见田中的这副窘迫相,他不禁感慨起来。
但抱怨归抱怨,他们终究还是不敢太过造次。
“承蒙关心,我在生活上很宽裕。”近藤反射性地朝老板鞠躬,但他马上就意识到心中的不快——就在半年前,他还可以和这位东南亚的黑道头目平起平坐。
近藤兴奋地望着这一切,一时沉浸在实施报复后的短暂的满足感中。
“她挺漂亮的。”田中冲着近藤说,“喂,近藤君,你喜欢这种的吗?”
他撑着身体起身,还没等站稳,就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身上剩下的唯一遮掩。
这也难怪,在健身房里还能找到刑具不成?
“那就这样吧,船尾那边就拜托你了。”老板做了个日式的鞠躬,但也只是意思一下,几乎没有弯腰屈身。
“多谢老板。”
“……惭愧。”近藤把头压得低低的,田中说得不错,他确实一直在窥视老板拳打脚踢的对象——
屈指可数的几年前,这个名为田中的男人还不过是一个喜欢留长发的不良少年。那个时候,生在日本西部乡下的他,大抵也就是那种喜欢让披散的头发像旗帜般扬在脑后,骑着减震糟糕得一塌糊涂(如果真的有安装减震的话)的机车,大肆喧嚣地穿过街区的九流混混。
“那就有劳近藤先生了,请于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给这个婊子一些,嗯,有日本特色的教训——不要弄死她就行。在我们这里,最难死的人大概就是叛徒和警察了。”
原本搡乱的局面就这样安顿下来,邢与田中相视一笑,各自心领了对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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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发家于二战时期从中国大陆流亡来的军队,其势力强大,手脚伸展得也广,自然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再加上一系列机缘,久而久之竟成了新加坡最大的黑道势力。数十年来,邢家的传人将这份“殊荣”一直传承至今。
“呵呵呵呵,你知道吗,女人,其实你还挺漂亮的。老板还真不懂怜香惜玉啊。”近藤一边撕扯着芭萨丽的运动内裤,一边说出这样的话。
那是一个任谁也不得不艳羡的绝色佳人。她的面容无须细评,虽然顶着一顶白色的宽边遮阳帽,又戴着黑色的墨镜,可还是掩不住那张融合了东西方女性美貌特征、五官精致的脸庞。身材修长的她,披着一件完全遮掩不住其火辣身段的半透明薄纱。海风拂过,纱巾微微扬起,火红色的比基尼下衬着洁白的肌肤,流畅有致的身体线体饱览无余,丰硕的乳房大半暴露在尺码偏小的胸罩之外,下身的细窄丁字内裤更是叫人不住遐想。她的步姿轻盈灵巧,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久经风月场的女人,反倒有几分富贵人家大小姐的气质。每一步迈出,纤纤细足抵在地面,然后是长腿从薄纱中探出。紧致的小腿腹挺得笔直,牵动着与之几乎连成笔直一线的健美大腿从腰胯下延展出来——弯曲,伸直;放松;绷紧,两条完美到挑不出毛病的玉腿交替支撑着毫无赘肉的身体,既轻又柔地向前踏出一步,又一步,周而复始。浪花溅起,飞扬起的海水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皮肤上,折射出耀眼的光,点缀着她堪比绝景的身姿。从走下游艇的步,到登上船头,她的举手投足无不释放着稀罕又勾人的风情,挑动着在场男人们的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板!”芭萨丽在极度痛苦中下意识地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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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这边更是叫人恼火。直到船宴前,他对自己这个手下败将的态度都非常客气——哪怕那只是一个自诩有教养之人的惺惺作态。可自从上了船,又是当众使唤自己给他拎包,又是毫不忌讳地在别人面前奚落自己。到后来,田中干脆直称己名,呼来喝去,自己俨然成了田中的跟班。
“对了,现在,本地的几个大帮派和南美、意大利的同行们正在登船,离莫馨绮最有可能混进去的小帮会登船还有些时候,你连夜乘飞机赶来,要不要先放松一下?”老板建议道,“在这里小憩片刻,或者——你对这‘沙袋’感兴趣吗,要不要试试。”
简单来说,就是他拥有的权力与他的资历(年纪)未免太不成比——实在是叫人羡慕不已。
当近藤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时,他又再次看到了自己最不喜欢那种眼神。
“哎哟,折煞我了,那……好,你这个老弟我认了,够痛快!今天咱哥俩可得好好喝几杯。”刑老大仰天大笑,“老弟,这妞儿要不要试试,销魂得很——”
近藤理应也明白这一点才是——但被仇怨冲昏了头脑的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些。这个时候,他只想到,这个强作镇静的女人,也许的确是很抗揍,但一定会屈服于他的残忍手段——没有女人可以在他的手下保有尊严!
被自己殴打时,这个女人的眼睛始终睁着,看着自己的拳头,但她从没有和自己对上视线,这时却主动看了过来——相比之前,那是一种比蔑视更加冷淡,甚至连厌恶也谈不上的漠然。
“什幺?哪里来的不怕死的……”刑老大一时大惊,但看到田中把手指竖在唇前,又止住了口。
于是,近藤“义无反顾”地主动请缨,以日本黑道领袖贴身随从的身份,和田中一同前来此地。
说起来,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田中健藏真是个黑道界的异类。
“臭女人,有些地方,平时很难锻炼到吧?”近藤狞笑着,用双手钳开合得异常紧密的夹具,将之缓缓地套上了芭萨丽伤痕累累却依旧坚挺的乳房。
当然,他后悔的,绝非是牺牲一个女人换来己身的活命与体面的后半生。他所追悔莫及的,只是在舍弃那个女人之前未能好好享受一番而已。
说到“吃里扒外”时,被绑在沙袋上的女人的眼神有那幺短短一瞬间活跃起来,但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看见了吗?女人。这个东西——”近藤笑眯眯地伏向女人身旁,扯下她残存的胸衣,从下方捧起暴露出的乳房,掂量着它的分量,另一只手将夹具比在乳房的中段部位,敲打着那里,“这个东西,马上就要套在你的乳房上了,喂,你害怕吗?”
“——可恶!”近藤恼怒地抱怨着,“混蛋,竟然小看我!”
相比起那些自恃资历老沉、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年轻气盛的小辈们聚在一起时,往往气氛更“活络”,各种意料之外的麻烦也是层出不穷。因此,每一届的船宴,被安排在船尾负责接待的人士,不是“船宴”举办者所倚重的心腹,就是临时请来的德高望重的前辈。
“这个女人是什幺人?看起来,像是,保镖?拳击手?”田中相当不解。
“刚才那个男人,记住了吗?”
趁着难得的机会,一时得以喘息的女子,只是微张着口,吐出肺中的热息与从身体内部泛上口腔的鲜血。即使听到近藤的呼喝,她的视线也未曾移向这个因感觉到热而扯开了领口的身材有些发福走形的男人——因为芭萨丽听不懂日语。
近藤咬牙切齿,一边捂着手腕,一边跺脚,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他突然注意到女人的眼神。
反复着这样徒劳的动作,从沙袋与芭萨丽的脊背间,渐渐渗出、飞溅出鲜血。频繁而猛烈地摩擦撕裂了芭萨丽一直隐藏在近藤视线之外的背部上的伤口,每一次芭萨丽的后背撞上沙袋,沙袋上便被染上一层殷红。
与往年大不相同,这一届的“船宴”,近藤原本是不想来的。尚有些自知之明的他,也知道自己为人凉薄,若是以下人身份随同田中前来,免不了要受同行的奚落与冷嘲热讽——这自取其辱之事,近藤自不愿为。
“谢谢,哦,近藤先生或许累了,他应该很喜欢您的‘沙袋’,我看他一直在偷瞄。”
“你叫他干什幺,那个老东西——”意识到自己失言,近藤赶紧闭上嘴,见左右无人后,他才放心地说道,“——老板救不了你。”
回头再瞧瞧美人,刑老大抚了抚下巴。
当芭萨丽的乳房被两箍铁圈给勒成葫芦型的瞬间,她放声惨叫。手脚皆被固定住的她不停地挺起腰,然后又因难以忍受的痛楚落回到沙袋表面,发出“砰砰”的闷响。
“哈哈,刑老大的风范不减当年,一点儿也不输给我那边的前辈们啊,我以后称呼您刑大哥可好?”
见老板发话,田中耸耸肩,朝近藤一扬手,算是暂时打住。
亲自带人镇守在“新西贡”号船尾的登船处,年轻的田中健藏一丝不苟地向每一位登船的宾客欢迎致意,凡遇到年长许多的,他一概躬身行礼,以一个小辈的姿态尽最大限度地表达敬意。
“您是新加坡邢氏集团的总裁邢先生吧,久仰了。”
“啊——可恶!去死吧!”近藤擦去脸上的秽物,歪着脑袋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此外,与她相对干净、完好的面庞相比,她的身体实在是叫人看着心痛,全身上下布满了淤青与红肿,从锁骨到侧腰、大小腿、手臂,无不是遭到虐打后的惨状。虽然她的乳房正被破破烂烂的胸衣遮掩着,但还能能从衣料的缝隙间看到不少青肿和淤痕。但从老板刚才那几下子看,他还是有意识地在避开这女人的性器官和脸蛋。
半蹲着伏在女人身旁的他恼火地猛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却是女人蓄势已久的一记头槌。
这个自尊心受到重创的男人此刻太需要别人对他的屈从来满足他的控制欲,或者说是性欲——这样的情形下,性欲不过是一种针对女性的控制欲而已。
他此刻所发泄的,远不止这几个小时以来近藤的言行对他造成的侮辱,他真正愤怒的,悔恨的,不甘的东西——是那个名为“鸦”的,与他从未谋面,为他立下汗马功勋后,却被他弃去的棋子——竟然是个佳人绝色。
“拙荆是个谨慎的人。”田中悄悄地露出苦笑。
“有劳。”田中与近藤也随之回礼,角度却是完美的九十度。
虽然势力上有所差距,但考虑到年纪上的差异,刑老大也不客气,和田中勾着肩搭着背,步向船舱——身后还跟着他新近得到的一件宝贝。
比如,位于船头和船位的两个登船入口。
这个口中固定着衔木的女人面朝众人,双腕高举向上方,被一副穿过沙袋顶部吊链的手铐锁在一起,固定在沙袋顶端;她修长而结实的双腿被脚腕上的镣铐和铁链扯向沙袋的背后,同样用手铐铐在一起,然后这只手铐又被一根铁链拽向上方,系在那副束缚着她手腕的镣铐上。
“——混账!混账!”近藤愈发恼怒。
近藤心中愈发不悦,他当然听得出来,眼前之人其实是在说:你和你的父亲相差太远。
这个田中啊,真是个玲珑人。
暴乱的拳头朝着伤痕累累肉体挥舞过去,胸部,腹部,侧腹,小腹——近藤的拳头毫无章法,但暴怒之下,依旧很有力量。这力量并不完全来自于他久疏锻炼的肌肉,地是源于他此刻的愤慨,以及近藤为人一生中,那灵魂深处无比熟悉与亲近的残忍暴虐的天性。
这个烂婊子竟然敢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