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13完）(2/3)

    「那你来要我！我最喜欢你对我色，喜欢和你做爱。」

    我心痛如绞，见她满脸泪痕尘土，便走到浴室，去找毛巾给她擦拭。

    只有哗哗的水声。

    我心情激动，在她耳边柔声道：「你知道么？比起刚刚离开父母那个天真无邪的璎珞，我更加疼爱现在这个伤痕累累的你。」

    我亲吻着她的泪：「不怕，珞珞。别忘了，爱情是可以解除诅咒的！」

    我木然的接通了电话，是妈妈的声音：「亮直！你赶快离开那女孩！她很危险，她是个骗子！」

    我打开门，父亲在门外独自吸着烟。

    努力的压制住胸臆间的怨恨和怒火，我柔声对她说道：「珞珞，乖，咱们回家去。」

    之前那一个不详的预感又一次冒了出来，我感觉心脏彷佛在片片碎裂，但还是咬着牙，在她耳边轻轻的问：「你……以前见过他？」

    我心中一凛，晃了晃她：「别乱想！」

    她不再哭喊，只默默在我怀中啜泣。

    「你一点也不脏，你比好多人都要干净！」

    终于，她筋疲力尽，慢慢的停了下来，脚一软，坐在路边，肩头不断抽动，却是在呜呜的哭。

    她的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我的前襟。

    转动一下把手，里面反锁着的！我着急起来，一脚把门踹开。

    我把手横在门框上，丝毫没有把他让进来的意思。

    独自坐在凳子上，我发了一阵呆，却发觉璎珞洗澡的时间太长了一点。

    口袋里手机铃声不停的响，我却根本没有功夫理会。

    我见她话中有弃世之意，不由大急：「你不要乱想！你要抛下我一个人么？」

    「要是真的死后能变成鬼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陪着你，看着你，不用去管其他人……」

    父与子，就这么冷冷的，沉默的对峙着。

    「她是之前被破获的一个特大诈骗集团的成员，这个案子是你爸指挥市局攻坚的，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孩了！你在哪，你赶快回来！」

    只不过他所想要的运气并不在发财，而在升官。

    心里明白，原先那眼看胜利在望的棋枰，顷刻间波诡云谲，竟变成了无法扭转的死局！门铃响了。

    我慌忙跑到她身边，她像快溺死的人一般紧紧抱住了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我好怕……」

    她苦笑了一下，抚摸着我的脸：「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连爸爸都不会原谅我，只有你不嫌弃我，真心的爱我，疼我！我早点遇到你该多好啊。在我天真无邪的时候……」

    又敲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应。

    她大声恸哭

    正在用热水冲着毛巾，忽然听到璎珞一声大叫：「老公！你在哪？……」

    「我不会抛下你的，变成鬼后，我每天都可以在你身边，看你工作，看你微笑，看你幸福的生活，你虽然看不见我，但我可以到你的梦里去，和你在一起……」

    我脱了她湿透的衣服，用浴巾包着她，把她抱到床上。

    我不管路人的目光，喘着气，走到她身边，什么话也不说，跪下来紧紧搂着她。

    我的眼眶终于也湿润了。

    「离开我们。不要来打扰我们。」

    她慢慢止住了泪，轻声道。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脏了？」

    「珞珞，不要这样……」

    我终究不是一个冷静缜密的政客，心中的愤怒如火一般喷出：「放屁！有本事让他报警抓人啊！」

    「珞珞……」

    起来。

    女孩却把我拽到床上，手开始脱我的衣服：「老公，我们来做爱吧。」

    我的心就象那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在那冰冷的海水中，不断的下沉，下沉……手机欢快的铃声又一次响起来，这时听在耳中却有如凄厉的枭鸣。

    她凄然一笑：「可惜这不是在童话中……老公，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么？」

    「我好脏，想洗干净……」

    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做过什么，我们都清楚。如果你再伤害璎珞一丝一毫，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终生！一定会的！」

    「那我可不要这样。」

    天地间彷佛再没有一点声音。

    她喃喃的说道。

    正要去收拾一下，她搂住了我：「不要走，陪着我。」

    只见璎珞连衣服都没脱，就那么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将水开到最大，任由水花冲洗自己。

    我第一次拒绝她。

    看着她走进了浴室。

    「珞珞，别怕，我不会离开你，我这辈子都陪着你。」

    良久之后，她幽幽的说：「我被诅咒了……老公，我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啊！可是，我被诅咒了……」

    「别这样。珞珞！」

    但此时无暇多想，我追在她后面：「珞珞！」

    我说道。

    我没法再拒绝她。

    身后父亲在喊：「亮直！站住！回来！」

    她软软的躺下，彷佛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尽了，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

    她无声的张了张嘴，终于又一次泪如泉涌。

    她就像我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梦一般，彷佛一只受尽了惊吓的小鹿，在惊慌失措的逃跑。

    她停住了动作。

    然而这句话一出口，我的心倏地紧缩了一下，假如真的报警，以父亲的能量……我不敢再想那可怕的后果，对着电话吼道：「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我挂掉电话，抱紧了怀中的女孩。

    父亲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语调沉稳。

    我边大声叫她，边发力追赶。

    「亮直！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你想想父母，想想仕途前程……」

    「什么？」

    「好，我陪着你。」

    敲了敲浴室的门：「珞珞？」

    我的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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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床边，想拿毛毯给她遮住赤裸的身体。

    那个用金钱夺去了璎珞贞操的商人！一瞬间，我全都明白了。

    我把水关了，拿来浴巾，兜头给她擦拭。

    「离开她。我会补偿她。」

    她无声的被我扶起，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任由我搀扶着，在这灯火如昼的繁华马路上蹒跚而行。

    「我想去洗澡。身上好脏。」

    「亮直……」

    打开家门，我把她扶在沙发上。

    心中一片冰凉，想嚎啕大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父亲把烟头狠狠用脚尖拧灭。

    我双手抱住了头，深深的陷入了沙发中。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许这么想！我要你好好的活着陪我！你要是敢丢下我先死去，那我偏偏不跟着你去，你不是要变鬼看着我吗？你看着好了，我要折磨我自己，我要酗酒，吸毒，打架，耍流氓……什么烂事我都做，我就是不去死！让你看着难受！让你后悔丢下我！」

    她如被冰雪，身体剧烈的抖起来：「他……就是那个……商人。」

    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挺拔丰满的胸脯上，她开始猛烈的吻我，将我全身上下都亲了一个遍，她青春赤裸身子紧紧的纠缠着我，肌肤灼热而光滑，象火一般点燃我的情绪，引导着我进入了她的身体，那里已经足够湿润。

    砰──我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