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10）(2/2)
晚上住在曹溪温泉旅店。
「这个不碍事。」
她妈妈有点忿忿：「现在是新社会！你以为个个都象你这般死脑筋么？」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高级干部也算国家干部，却不必说出来炫耀，便点头道：「是的。」
我周围打量了一下，见院子的一边是厨房厕所，客厅和房间在另一边，客厅不大，房间倒有三间。
等我冲洗完毕出来，才发现璎珞已回到自己房间熄灯睡了。
我连声道不会不会，脑门见汗。
「哦？」
璎珞妈妈在一旁剥着豆荚，闻言插嘴道：「是哪一月哪一天哪个时辰？」
他咳嗽了一声：「我们家的情况你也见到了，贫病交加，徒有四壁。若按过去的说法，有点门不当户不对，你的父母怎么看这件事呢？」
父女间面貌依稀有七八分相似，想必他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但此时却双颊紫红，口唇发绀，神色有些晦暗，不时咳嗽。
我继续说道：「但我父母其实都是非常开明的人，他们最看重人品，应该不会因为这些门户之见而生气。」
「就算他们会生气，终究血浓于水，若假以时日，最终应该还是会顺了我的意，只是璎珞恐怕少不了受些委屈。不过我一定会加倍的补偿给她。」
我唯唯诺诺，连声答应。
我脸上含笑，心中泪流。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厅上的凳子：「旅途疲惫，先放了行李休息一下。」
这时璎珞已从房中搀了父亲出来，他父亲披着件外套，身材很高，面相清癯。
高铁快捷，不觉间已进入了那三湘四水之地。
听到她妈妈如此说，我忍着笑，趁璎珞递茶给我时，悄悄摸了她手一下。
第二天继续赶路。
我一一说了，她慌忙找了支笔郑重记下。
她父亲一时无话，只是阵阵咳嗽。
我暗暗擦了把汗，心想这妈妈比我还着急，答道：「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只要我们俩真心相爱，两三年不过弹指，倒也不必去改年龄。璎珞喜欢读书，我准备让她参加函授或者自考，争取利用这几年时间，弄个大专或本科的文凭，将来也好找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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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嗔了一句：「妈……」
自去喝住了黄狗，将它拴在一旁。
又算一算日子，璎珞的月事已经彻底干净，今天正是最适合恩爱的安全期。
她妈妈已得到了消息，早早等在车站的榕树下。
她父亲点点头，继续问道：「听说你父母都是国家干部，你也是个公务员？」
借机狠踩了我一脚，做为我当面揩油的报复。
我端端正正的坐她父亲对面，屏息敛气。
不想游人众多，她这一声娇嗔竟被不少人听去，一时间众人侧目，面露暧昧之笑。
这些天来皆是与她相拥而眠，我早就习惯了抱着她甜美的身体睡觉。
璎珞弟弟住在学校，今日却不在家中。
我陪着她走了一天，也感到疲倦，两人便早早相拥而眠了。
我还没说话，她妈妈就插嘴道：「这个简单！明天找她姨丈，想办法把户口上年龄改成２０岁就行了，李婶家那闺女不就是这样吗？现在娃都怀上了。」
满腔激情化作乌有，只得悻悻道了晚安，关门上床。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父母固然不会因为门户的问题生气，但是他们却会为薇曦的问题大大的生气，这个时候却不能对你们说明。
璎珞提了壶水进来倒茶，正好和我四目相对，眼眸中满是深情。
妈？我头脑中一片眩晕。
她家是间砖瓦盖的平房，听璎珞说，这是她父亲一个学生帮助修建的。
我顿时愣住，却不敢言语。
她父亲叹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做父母的本来不必过多干预。小傅，你家庭条件不错，又比璎珞年长懂事。我只希望你能真心对待璎珞。其他都不值一提。」
议你马上住院做手术。」
进家门前，她妈妈低声对我说道：「你们俩的事，我十分支持。就是她爸脾气有点怪，说非要见见你人不可。你别理他，老古董！他要是为难你，我来收拾他。」
温泉虽好，可惜她月事虽近尾声，却未完全干净，不能下水。
我正待说话，他却发问道：「小傅，你今年多大啦？」
晚上璎珞沐浴之后，我也进了澡间，觉得今日与她父母见面，基本上通过了考验，特别她妈妈简直是丈母娘看姑爷一般对我，心情大佳。
「２４岁。」
我立刻上前，恭敬施礼：「叔叔，你好，我是璎珞的男朋友傅亮直，是专门来接你去看病的。」
我忍不住道：「叔叔，你的检查我让我同学看过了，他建
突然间形单影只，不由得辗转反侧。
璎珞夹在我们中间，忽然有些害羞，将父亲扶到凳子上，道：「我去烧水泡茶。」
惆怅间满怀萧瑟，这才发现，原来我是这么的依恋着她，一刻也不想和她分离。
登时心花怒放，不禁哼起小调来。
她妈妈在她弟弟房间里给我铺好了床褥，说旅途奔波，让我早些休息。
到了璎珞故乡，她便成了向导，一路上带我转换乘车，穿村过寨，渐渐便来到了她们村口。
她妈妈信心满满，「等你们把娃生了，他们自然笑得合不拢嘴。」
她父亲和我之前一番交谈后，再不多话，听得我们说到兴高采烈处，偶尔微微一笑，只是断续咳嗽不停。
她父亲道：「璎珞属鸡，今年才１７岁。虽然现在只是处朋友，但假如真的要谈婚论嫁，你可要等上不短时间，这一点你清楚么？」
她妈妈却不理她，牵了我的手，一路上尽和我说璎珞的种种好处，温柔体贴啦，聪慧能干啦，我虽然连声附和，却也是发自肺腑。
璎珞跌足道：「妈！大黄明明是对着他在叫！」
她满脸晕红，跺着脚道：「妈！你少说几句不行么？」
他笑了笑：「璎珞和我说了，我身体不中用，拖累了孩子们。」
好不吞易止住泪，她妈妈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小傅吧？果然一表人才，快跟妈回家去！」
扭头就往厨房去了。
想不到她们母女相见，两句话没说完，竟抱头哭了起来，把我晾在一边，站也不是，劝也不是，尴尬无比。
结果还没走到家，我和璎珞妈妈竟相见恨晚，那份熟络亲热，反倒显得璎珞是个外人似的。
进了年画斑驳的大门，就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柚子树，一只黄狗见到生人进来，狺狺狂吠，她妈妈眼眶又红了：「这孩子离家久了，连大黄都不认识她了。」
她满脸通红，只把我掐得大呼小叫。
不觉已到晚饭时分，一家人吃饭时又商议着治病求医的事情，我和璎珞只说要做个手术，却没敢把要花多少钱告诉他们。
我想了想，坦诚答道：「说实话，我父母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两条短信，没见回音，试着打了一下，才发现她已关机。
掉过头去，又看了看璎珞，怜爱之意溢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