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沁芳（48）忘忧(2/3)

    “制毒所致？”

    “你应当想。”叶飘零拿起她的酒杯一口喝干，单手拎起酒坛，平平伸在她

    她跟着饮净，倒转杯盏一亮，笑道：“也怪我们这地方名望不高，你这样的

    月光如酒，酒如月光，携着一室清香，扑面洒落。

    卫香馨抚掌大笑，“说得对，对极了，代阁主又如何？这百花阁，本也不是

    要为劝人留守的事情愁死。”

    自己选。”

    “醉得厉害？”

    的疫病，对你绝无损害。否则，我早已搬出谷去。”

    卫香馨嫣然一笑，戏谑道：“他要往你脚上系绳子，你岂会由他。”

    她眼波一转，纤掌托在坛底，忽道：“你莫非更喜欢代阁主，而不是卫姐姐？”

    “代阁主又如何？”

    “在脏腑，还是骨头？”

    面前，“你是代阁主，便不敢了么？”

    卫香馨指尖轻颤，缓缓抬手，抚摸着酒坛，“我……没这么想。只是……贪

    卫香馨一摆手，微笑道：“不，我已醉了。”

    叶飘零抹过她颈上酒香，收回唇边，舌尖一舔，道：“我不愿害你死得更早。”

    叶飘零将酒壶倒置，放在桌上，“代阁主，好酒量。”

    只是她知道，眼前这片石头，定是热的。

    她三指捻住酒盅，喃喃道：“你来之前，我是代阁主，你走之后，我不是代

    卫香馨心窝一颤，望着他唇角一滴酒浆溢出落下，滴在胸口，滚过那紧实肌

    卫香馨目光一转，如双无形小手，轻轻落在他的掌背，似嗔非嗔道：“喝了

    她一怔，颤声道：“我便不能……歇一歇么？”

    这聚艳谷中辛苦劳碌的可怜人，还缺一个牌坊不成？”

    她眼神迷离，望着酒坛口那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望着那突起的坚硬指节，轻

    肉，宛若檐下雨珠，轻轻抚过冷硬青石。

    命。我还能种花养花，吹曲自娱，还有机会，与你喝上一杯，放纵一晚。”她凑

    卫香馨口唇半开，微微颤动，“我……不想……如此。”

    她抿一口酒，不自觉稍稍抬身，挪了挪臀，将口中燥意混着百花酿咽下，道

    我私藏的百花酿，叫声卫姐姐，又有何妨？”

    叶飘零抬手握住她的纤细脖颈，摇头，“我要知道，你究竟有何疾病在身。”

    坛子走了回来，往桌上一搁，浅笑嫣然，“叶少侠，我已干了。”

    近些，酒气急促，拂在叶飘零面庞，“叶少侠，我已过三十，不是十三。你莫非

    “阁主不该，代阁主不该，下一个代阁主，想必也是不该。”叶飘零冷笑一

    叶飘零道：“我不习惯。”

    天大的福气。”

    “能。”叶飘零放下酒壶，“但需要歇一歇的，是代阁主，不是卫姐姐。”

    声，道，“难怪其余留守弟子一个个都藏头缩尾，办事不清不楚。你是觉得，在

    “好得很。若非如此，喝完酒，我便要走了。”

    “要是卫姐姐，我根本不会来。”

    她抿唇一笑，眼角泪光闪动，双手一抬，捧住酒坛，高高举起，道：“好，

    给官宦子弟牵线搭桥的地方。江湖门派，不过是些风尘女子。不飘零四海，已是

    “这是你选的路。”

    人心魄，“叶少侠，代阁主又如何？所以，我仍记得，再不会忘了。”

    物的狼，“你是代阁主，我才来陪你喝忘忧酒。”

    溅开，与他物混作一处，一起顺着眼角垂落，转眼便染湿双肩，顺流而下。

    她起身离开桌椅，站定窗边，虎口扣住坛边单手一提，仰头相就。

    叶飘零举杯凑近，在她酒盅旁轻轻一碰，喝下。

    “哦？”

    叶飘零望着她被月色衬出的侧影，拿起酒壶，拇指挑开盖子，仰头灌下，喝

    上个枷锁，我便……真的不敢。”

    卫香馨目光一动，轻声道：“有你这句，我便是早死十年八年，也心甘情愿。”

    “我此刻便在。”

    “但会死。”

    阁主就又想变成卫姐姐，又要做蠢事，被你瞧不起了。”

    她双眸一抬，“但你不是来寻红线的。月老降世，怕也得被你一剑封喉。”

    “不清楚。想来应当是吧。这江湖挣扎求存不易，毒根在身，不过是折损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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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香馨，百花阁代阁主，就在这里，干了这一坛！”

    卫香馨身子一颤，莫名涌上一股愤懑，双眸含悲道：“为什么？”

    叶飘零并未接话，也没有笑。

    她一掌按下，扶着他的肩膀，笑道：“我既已醉了，你便不准走。否则，代

    卫香馨红唇大开，舌腹蠕动，灌入口中的酒浆被她接连吞下，其余却在脸上

    “我不走，你得跟我说句实话。”

    ：“这叫法，未免太过生分了些。让人……寂寞得很。”

    她笑道：“蚍蜉朝生暮死，百花四季枯荣，众生皆是如此，你又何必在意？”

    息了么？”

    她摇头，“在男人没有的地方。不过无妨。习武之人身体强健，碧丝独当一

    他屈指弹了一下酒坛，望一眼窗外月亮所在，道：“代阁主今晚，不准备休

    得干干净净。

    叶飘零拿起酒壶，为她斟满，略一抬眼，双目发亮，好似月夜山林中望向猎

    峰耸立的饱满酥胸承接。

    “那倒没有。仍能记得，我是代阁主。”

    心不足，若不给自己

    “代阁主不好么？”他忽然拿起坛子，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声道：“不是不敢，是……不该。”

    卫香馨微微蹙眉，指尖轻轻搔着他筋肉坚硬如铁的手臂，“不是什么会传染

    阁里，还没谁劝得了我。”

    她眸子一转，声音更轻，“那你就叫声喂，这屋里也没旁人，总不会叫错。”

    “不行。”

    她眸子一转，轻声道：“我只能说，你是我带到这房中的第一个男人。”

    她忽然抬起一脚，踩在凳上，半臂一搭，弯腰抬眸，顷刻间，媚眼如丝，绕

    她倒至一滴不剩，起手托底晃了两晃，才缓缓摆正螓首，抚平鬓边，拎着空

    面之前，我便是与你夜夜放纵，也不会死。真到崩漏之日，我哪还有心喝酒？”

    青年俊杰，看不上眼。当年若有和你一般的男子来谷里做客，我师父她们，怕是

    衣衫尽湿，自然贴合上卫香馨丰熟娇躯。下巴那边洒下的酒，倒有大半被如

    阁主，也已成了阁主。我……还是头一次将外客招待到居所之中，仅这一夜，你

    “四下无人。”叶飘零将酒坛送得更近，“坛中有酒。代阁主，如何喝，你

    唤我一声姐姐，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