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我会插得重一点(微H)(1/3)

    龚晏承边走边吻地将她抱到床边,轻轻放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夜色已经笼罩下来。

    房间里只有床头那盏柔黄的灯,在女孩白皙的皮肤上镀上一层蜜色。

    脆弱。莹润。

    像易碎的琉璃。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女孩腿根处那片皮肤。

    心想真是不经碰,这么一小会儿,已经被弄红了。

    而后慢慢想到那里稍后要变成的模样……

    男人呼吸越来越沉,胸膛剧烈起伏着,裸露的胸肌绷出凌厉的线条,一路向下,是块垒分明的腹肌,此刻也因压抑的欲望而紧紧绷着。

    再往下,腿间睡裤撑起蓬勃而庞大的阴影,几乎要将单薄的布料撑破。已经有些骇人了。

    龚晏承猛地抬手,手背重重按住眉心,宽阔的手掌几乎将英俊深邃的眉眼整个掩住。终于模糊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从前,他确实热衷于看人被弄得意识涣散,淫态毕露,甚至喷水喷尿——无关喜好或性癖,只是一种确认自己正常的方式。他甚至无法从中获得丝毫快感,相反,他只能不断从中看到自己的卑劣。

    软弱、可怜、哀求这样的词,绝非他喜欢的对象。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很多喜好——如果他有的话——都变了。连他自己都陌生。仿佛之前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都行走在完全错误的轨道上,所以他才始终得不到满足。

    但那并非事实。

    一个如此执着于探索并掌控自身每一分欲望、每一寸阴暗面的人,绝不可能弄不清自己的喜好。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他就是变了。

    因为她而变了。

    所有曾经从不构成癖好的事,一瞬间他都想做,并且感到无比需要,不正常地需要。

    理智所剩无几,仍能隐约感知到一点儿微弱的柔情,在胸腔里缓缓流转。

    还不如没有。

    此时柔情也只能成为助兴的燃料,除了让他更兴奋、更疯,再无用处。

    大约……很快,就会被那些新生的、狰狞的念头给吞噬了。

    也许,他该立刻给医生电话。

    按医嘱,日常备着的那些药,如非必要,可以不服用。他一直也只是备着,以防万一,从未使用过。

    凌晨让钟洁送来后,他已经按量复用,却仿佛毫无效果。

    他整个人还是亢奋得厉害。

    昏暗中,苏然看不清龚晏承的神情。

    只能感受到他沉缓的呼吸,还有那道沉默的、威压感极重的目光。

    比起应有的不安,她心底竟然是兴奋和期待更多。

    双膝下意识地往内缩。已经成了肌肉记忆——面对他的这一面,连身体深处的软肉都知道要怕。

    动作未完,便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扣住脚踝。

    “躲什么?”他低嗤一声,“不是求我操你?这样怎么操?”

    略略粗俗的话语,声音却平稳得不含一丝情欲。

    这才是他最本源的模样。

    做过这么多次,苏然已经摸清这一点。

    在床上,龚晏承是个绝对的暴君。凶悍、残忍。

    温声爱抚、柔情以待,那些最初令她沦陷的东西,不过是他于陌生怜惜中不经意的仁慈。

    它们毫无意义。只是禽兽偶尔也想披上人皮,表现得文明。

    她都明白。

    可人就是这样。

    见过温柔,就会渴求更多。

    尤其是这种他需要极力忍耐,违背过去几十年养成的所有习惯与本能,才可能在性事过程展露的东西。

    她渴望到极点。

    龚晏承也的确越来越频繁地、努力在她面前维持这一面。

    粗暴失控的一面则越来越隐藏得深。这一面她当然也在追逐。它们另有其意义。

    她就是这样。

    忍耐与放纵,克制与失控。只要关于他的,她都想要。

    深信留不住,却仍想要。

    好矛盾,好贪心,也好可怜。

    但苏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是太清楚自己要什么,并且从不吝于为之赴汤蹈火。

    每当龚晏承情难自抑地露出獠牙,她总能敏锐捕捉,然后像一面无暇的镜子,妥帖地收纳他散发出的所有气息、阴暗和欲望,耐心地存积、放大,再反射回他的身体。它们层层堆迭,直至可怖的程度。

    如今,那些微弱的火星已堆积到临界,只差最后一簇火苗,就能燎原。

    苏然颤巍巍地张开腿,泛着水光的腿心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勾引的意图太明显。

    害怕的眼神也太清晰。

    喉咙发干,口腔却湿润得过分。

    连绵不断的汁液分泌出来,又被她无意识地吞咽。

    心跳越来越快,砰、砰、砰,在胸腔里一下下撞击,几乎要淹没她的思绪。

    在轰鸣的心跳声中,她的目光牢牢锁在龚晏承脸上,沿着轮廓一路滑过,不放过每一寸。

    如果这片刻注定要成为明日的回忆,那她想尽可能记得深。

    最好是刻进骨血。

    无所谓这些温热的片段在来日会化作什么。

    是燃烧过后的余温,还是冷寂的荒原,抑或刺入她身体的利刃。

    刀锋自心脏表面反复刮过,随着搏动,一下一下。

    痛楚和灼热在胸腔中层迭蔓延,炽热的血流已经在往外涌。

    苏然却固执得不肯放弃,只管往深处凿。

    如果凿刻的深度代表着拥有他的程度,他大概已经被她吞进肚子里。

    可是……

    怎么还是这么想哭?

    越是注视,心就越酸。像被什么死死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僵硬。

    眼眶渐渐发热,一阵眩晕般的情绪扑面而来。

    苏然不由自主地别开脸,目光却仿佛被黏住,转了个方向,又重新回到龚晏承身上。

    她忽然抬手捂住双眼,濡湿的感觉顺着指缝漫延出来。

    龚晏承悄无声息靠近。

    温热干燥的吻落在她手背上。

    “坏孩子,只会用眼泪骗我。”

    他极为色情地含住她的指背吮吸,低低地喘息着,直至那些咸涩的泪水都被吞噬,变成另一种滚烫的湿。

    “如果这里是因为喜欢我哭,”他手指压在穴口轻轻地蹭,唇瓣仍贴住她覆在眼睛的手指:“那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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