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乖一dian(4/5)

    为什么?

    也许,你并不了解他。

    你心一,终是停探究,脱魂境,回到现实中去。

    “如何?”黑鸣随手将医书摊开在一边,饶有兴致地问你。

    “……你明知故问。”

    “是,我知。”他手撑着脸颊,“但是,你现在好问我的准备了吗?胆小鬼。”

    是了,在你还在揣祁于话里话外,究竟蕴着何信息时,黑鸣早就已经看透对方来意,占据话语的主导权。

    好似他们的对话中,有你不曾知晓的前

    “我……”魂所窥得的真相太过零碎,一时间,你不知从何问起。

    “说过了,我可以帮你杀了他。”黑鸣指尖落在其搭在腰间短刀的刀柄上,声音放低,“这样,就无需再探寻真相,也不用再面对他,好吗?”

    杀了祁于?

    然后忽视蹊跷。

    永远正当,永远逃避,永远“骄傲”?

    光是设想,你就浑倒竖,冷汗如。这一刻,你心如电转,听懂了黑鸣的话,他在安你,也在暗示你作选择。

    你等你鼓起勇气问他,也等你打退堂鼓,永远永远,不问他。于是,你看着他因张而意识睁大的双,遵从本心,“我是不是错了。”

    “是,”他收回搭在短刀上的手,转而握住你满是冷汗的手心,颇为遗憾地笑了,“那就,问吧。”

    你目光上移,试图分散注意力,不让悲伤、恐惧一类的绪彻底淹没你,“他为什么你选我,什么意思?”

    “他的目的是什么?名秋,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主动引你来我这,甚至主动帮那只浑沾满你气味的猫,你说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知的……对于你单方面分手的决定,祁于的立场一直很明确。

    他不同意。

    他要挽回你们的,于是用生命要挟,可……

    这跟黑鸣和猫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你留着待会亲自问去他吧。”

    “……他明知我会来,为什么提前向你要解药。”

    依记忆所示,他最初所求,并非解药,而是在与猫一齐折返后,才莫名改变心意,提解毒的诉求。

    “因为他不想死。若是因蛛毒发作而惨败敌手,那未免太不值当,毕竟死了,可就什么也没了。”

    原来,他非是担心你言而无信,也并非别有所图,而是单纯地……不想死。

    黑鸣拉起你的手,把脸颊埋在你手心里,“我愿意帮忙,自然是希望你们就此一刀两断,免得你心里始终挂念着他所中之毒。不过,很可惜呢,族月人没能把他上绝路呢……真不知是他幸运,还是我太倒霉了。”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也许对你和我,才是最好的。”

    如果他独自一人死在那个晚上,会发生什么?

    他死了,失去了一切。而你,或许会怒极,会替他报仇,会在某个时刻,想起他,偷偷怀念个几秒。但是,你将永远不知你误会了他,永远没有机会知晓真相,永远……心安理得地活着。

    你以为你从容不迫,公正不偏私,实则你自以为是,错信他人,甚至错把他的真心当谎言,踩在脚底践踏。

    从到尾,不是他不信你,而是你,不相信他。

    如黑鸣所说,你错了,错得荒唐至极。

    你闭上睛,“……为什么条件是左耳?”

    祁于的左耳对黑鸣而言,毫无意义。基于此所提换条件,如同一句不合时宜的戏言。

    “哈,他若是服了药,便与你再无瓜葛,你这么恋旧,他能留只耳朵给你最后一纪念,不是很好吗?”

    “若是未服,给我稍微愤一,也不错。”

    “愤什么?”你问。

    黑鸣上扬的角僵一瞬,“……他让你变心,还害你难过,光是这两条,就够他死一万次,但,自你离开龙界,便故意掩藏踪迹,刻意躲着我,如果不是他以死相,你肯定不愿意见我。”

    “所以,”他亲亲你的掌心,“我倒也不是非要杀他,稍微绪就好,比起他的死活,你更重要。”

    ——

    自从你和黑鸣的居所相继报废,需要时间修缮,以及顺着李束及手一路摸来的族月人越来越多,你们索搬回崖底的老巢暂住。

    老巢是你同黑鸣游历无数珍宝地后的得意之作。其地底,以暗河为,沟通数千暗,错综复杂。

    你把祁于关在最

    一浮暗河,你就看到祁于在岸边等你。

    夏日时节,即使夜,也意难消,而他不止脸上绑了厚重的纱布,全都裹得严严实实,甚至应该在外的脖颈和双手都特意缠了纱布。

    他扯着上灵链,问你:“我可以走了吗?”

    你摇摇,纵,在地面上留一串漉漉的脚印。

    “我们聊聊,好吗?”

    祁于没有回答你,而是又问,“我可以走了吗?”

    你低盯着他的唯一在外的右,手试探地碰向他纱布上的结,“很疼吗?”

    祁于有些茫然地看了你一,很快又移开视线,他气,主动扯开纱布,“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纱布之,是一只琉璃的假,一贯穿左脸,刚结痂不久的伤痕,以及在脖颈的,一你不曾注意的黑疤。

    你指腹抚上这凸起的伤疤,还未开,就被他扯着手,掌心完全搭到他脖上。

    “拧吧。”他语气平淡自然,仿佛只是在要求你,今日别再化龙形缠他腰上。

    见你不动手,他又补充,“用刀……很容易溅血。”

    他……这是要你拧断他的脖,亲手杀了他?

    隔着薄薄的肤,温的血在掌心涌动,脉搏不快,甚至有些缓慢。

    他的平静和从容不是装来的。

    他是认真的,等你杀了他。

    你想收回手,却被他用力在原地。

    “别再闹我了,这样有”他语气染了笑意,然后堪称温顺的,继续把脖倚在你的掌心里。

    祁于不是格,更多时候,他都是沉默的、安静的、敛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最多在动时,上那么几滴泪。

    从来没,这样向你撒

    “要快一。”他摸了摸你的新腰封,朝你眨了眨,又说:“很适合你。”

    你瞬间红了圈,止不住地泪,再也维持不住从容,“对不起,是我错了”

    “名秋,你……”他呆愣在原地,无措地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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