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yang鸟 第286节(1/1)

    江:“黎湘让我向你转达,把事来,不是为了别人,而是自己心里可以获得自由。”

    这话落地,戚晚怔怔神许久。

    随即她笑着说:“真不愧是她。我一直很羡慕她的豁达,她比我们都想得开。她上那些事如果换是我,我一定会彻底疯掉。我甚至想过,不如让我和黎湘换吧,把她的打击给我,我疯了,我就解脱了。但我又害怕,要是真的给我了,我又没有疯,那我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呢?清醒地发疯,实在太可怕了。”

    江:“现在你已经把事来了,你有会到她说的吗?”

    戚晚看向江,摇了摇:“江警官,我说来的是你们希望的故事版本,我已经给你们了,获得解脱的也是你们。但对于我来说,我的心以后都要‘困’在这里,反复琢磨分析到底哪一个版本是真的,还是说这些都不是真的,我还会梦到更像是真相的版本。我也很希望你们能帮我判断。”

    “至于黎湘……在我和小心被刘锋鸣控制的那晚,我就知她是郗晨了。我当时还听到小心和刘锋鸣说起郗望,其实郗望试图逃跑过,她并没有郗晨以为的那么恨她,她是想过回家的。但这些话我没有告诉郗晨,只能请你们转达了。”

    江让人记录来,又问:“还有吗?”

    戚晚:“再帮我说一句对不起吧,对黎湘。”

    江注意到她在人称上的变化,刚才是郗晨,现在又是黎湘。

    只听戚晚说:“我们在《远山》剧组的时候,我可以受到黎湘对我的关心,那是已经超过合作关系的程度。我觉得她是有一理解我的,尤其是我们讨论剧的时候,我们对人的解读有一些共鸣。因为江蓠那个角,我似乎也有明白她的境了。她和我们都不一样,她可以到像一样为人世,而我和辛念都太有棱角,不到她那一步。如果不是她,我们的场会更惨。”

    《远山》里女主江蓠和女二号许乔是一互助关系,那和辛念认定的“友”又不一样。

    不是黎湘还是郗晨,十三年前和十三年后她和她们之间都是这样的互助关系,就因为认知上的差异,她才能在关键时刻选择和姚岚合作。

    辛念手机,是于对朋友的信任,于自己心底的信念。

    但如果在黎湘位置的人是辛念,辛念一定不会联系姚岚,只会联系她最信任的朋友。

    虽说“釜底薪”是有魄力的象征,但有几个人敢于迈这一步呢?

    也正是因为这细微的差别,直接导致最后结果的不同。

    至于她。

    戚晚自问,她既不会手机,也不会要求对方手机,更不会向可以提供帮助可以谈判的姚岚提换。

    这些念都是这段时间她一想明白的,她对于人际关系的理解分析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但可惜的是无法记录,不能将它们到小说里。

    审讯行到最后,江掉了摄录机。

    “最后一个问题,和这个案无关。你有没有话要带给余钺?”

    戚晚又一次看向江,而且是直视,她之前的视线都是游离的。

    其实江真正想问的是,戚晚选择坦白是不是和余钺那份笔录有关?他们之间那么了解,她对人有着独到的见解,她一定读了那份笔录的潜台词,她选择保护余钺,保护这个唯一理解她的人。

    戚晚听懂江的意思,却没有对余钺的笔录容提质疑或否定,那无疑是摧毁他的前途。

    戚晚只说:“小余警官人生一片坦途,是我骗了他,利用了他。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是刑警——我对犯罪有着非常烈的好奇心,我想清楚罪犯们都在想什么,借此来明白我自己。小余警官是最好的媒介,通过他我才能知己知彼,了解在一些况里,法律和执法者对神病人犯罪的事实判定依据,而不只是对法条浅的解读……”

    说到一半,戚晚的绪终于绷不住开始外,她的眶红了,了,此前练习得再完,都没能撑到最后。

    不该是这样的,起码这一次要持到底。

    戚晚了几气,不希望哽咽声也被录去,于是快速:“而且我院以后无亲无故,需要一个支撑,一个可以帮我正常生活的向导。他很关心我,同我,他对他人有恻隐之心,又容易心,我就是利用了他这些弱。”

    这段话江用手机录了来,直到录音结束江手机,对戚晚说了一些惯用术语,比如她的况会如实上报,考虑她的神问题和法律对神病人的“保护”,以及她的自首节,会获得轻判的机会。至于是否要承担刑事责任,还要由法研究过犯罪事实和证据链条之后,由法官来判断在犯罪时她的神状态是否正常。

    以上这些是江的结束语,待他说完便准备通知人带戚晚去。

    戚晚却在这时突然开:“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个正常人——世俗定义的那正常人。有正常的,有正常的束缚,被亲、友牵袢着,被社会德约束着,背负着枷锁,在每一次选择的时候都在‘该与不该’中间犹豫,昧了良心就自责,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就到自豪。虽然很累,但是看到每一个人都这样生活着,我会说服自己认同,起码大多数比较自在,比较安全,只要不是异类就不会被人谴责。当遇到那些我不理解的‘神经病’时,我们这些大多数团结站在一起,站在制,手挽着手对他行抨击,以获得满足,找到存在,自觉得意、骄傲。所以,如果你们还原的故事和法官的判断,可以证明我在犯罪时是清醒正常的,倒也好。这样我就能说服自己接受事实,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异类。我的正常就是别人里的不正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需要治疗,通过那些医学手段让我向世俗界定的正常靠拢,早日成为大多数的一员。”

    说这话时,戚晚看着江,又好像是通过江看向远,只当江是一个“代表”,代表那些正常人。

    而她是作为一个异类,在对正常人喊话。

    它们是沉淀多年的疑问和呐喊,是在正常与不正常之间的摇摆,也是对世俗定义的怀疑和对自己的质疑。

    这些冲突矛盾一直撕扯着她。

    事实上那住院的两年,是她生活最自在的两年,她和一群和自己一样的“正常人”生活在一起,没有世俗枷锁的约束,没有一二三四诸多人要求,每个人都是真实的,矛盾的。不必求自己去合群,也不用担心会被孤立,一群人很有意思,一个人也很自在。

    可她后来还是院了,重新这个陌生的,充满恐惧的,她不了解也无法合的世界,拼命挣扎着,寻找着,然而连自己都不知在挣扎什么,寻找什么。

    真的是很累很累。

    现在这样,反而更好。

    终于,不用再挣扎了。

    作者有话说:

    戚晚解脱了,暗线也结束了。

    章总收个尾,后续。不过其实也没啥可写的了,不说你们也知,一定是恶有恶报,该理的都理了。

    然后就番外,欠债条上有姚珹、余钺。

    比较犹豫的是周生和周淮,以及靳寻,留言区投票决定吧~

    红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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