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yang鸟 第279节(2/2)

    安闲走之后不久，她的病就发作了。

    周生是很有脑的，而且逻辑清晰，他仅据她提供的一线索，就将那些账本区分开，有些和借贷有关，有些和地赌场有关，有些和|娱乐项目有关，还有一些则不知指向什么。

    她实在没办法了，就只好将周生的注意力转移开：“那些账本，其实我从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我不确定，我也不知该不该说……”

    郗晨和辛念都不在, 只有他们三个人。

    ◎尾声◎

    戚晚实在太聪明了，她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甚至可以选择说多少，编多少，没有参与其中的人本无法分辨真伪。

    母亲安闲离开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

    她便将自己的怀疑添油加醋一番：“那每个月的总额，账的次数，单次收，账的时间，有几本是规律的，每个月之间也不算大，有几本却毫无规律，有时候很密集，有时候许久都没有一笔……”

    借贷和赌场生意是一对孪生兄弟，一个一个，金钱在自循环，将赌徒的钱和额利息来。随着到的钱越来越多，循环动的金额也越来越大，需要另找途径去洗白。

    活来的只有她, 没有人可以见证。

    辛念：“周生信了？”

    他们三个, 于不同的立场, 谁和谁都不是一伙儿的，各怀鬼胎，各有算计——这是她的视角。

    说到这，戚晚再次看向两人，先是辛念，随即是黎湘。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周生的动作，他照她的描述将账本一一摊开，对照着时间去找。

    就算她说了又怎么样呢, 医生是外人, 看不到她的心世界，更加没有参与过当年的事, 专业知识就能帮助医生分辨吗？

    他会借助靳寻的手，而你不认识靳寻，你本不知他会对靳寻怎么说。

    她又梦到了那间办公室，被绑住的张大丰, 还有周生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张大丰还没清醒之前，周生就在试探她，还问了她几个关于张大丰的问题。

    那些|娱乐项目也可以纳其中，小介绍客人去赌，什么仙人、杀猪盘也都利用上，嫖客没钱了，小介绍资源去借贷，小还会有成。

    作者有话说：

    戚晚：“我事先本没有想过，喝那些酒的人会变成周生。我没有杀他的理由，我只想张大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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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三人并不知的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余钺以证人的份又了一份笔录，还是江亲自问询的。

    有一件事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这里不只有夜天的账本，而且绝大多数账都不属于夜天。夜天只是张大丰这个“财务”的落脚地，是这些账目汇总并清洗净的中转站。但问题是，其他账目都代表对应的是什么呢？

    可她心里另外一声音正在警告她，你要小心啊，周生在怀疑你，也许他就要猜到了。

    戚晚一定想到这一层，了说一半留一半的准备。

    而那些不知指向的，就是账最不规律的那几本。

    辛念却并没有到一丝痛快，她始终觉得戚晚还有隐瞒，当然这只是她的直觉。

    那个雨夜, 那几个小时, 她就是一个人。

    这些担忧在她心里来来回回地转，她表面上维持着镇定，心里早已成一团。

    就因为提到周生，周淮十分在意，和律师商量过后，决定找机会私和黎湘那边的张律师见一次面。

    戚晚：“其实他们都有机会活来，是靳寻了死命，断送他们的生机。”

    当时的她只有十六岁，还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等他确定他的猜测，他会将所有脏都泼到你上。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人背锅的话，那一定是你。

    而张律师这边得到的，除了黎湘的个人看法之外，还有一个疑问。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戚晚心里，也是她在看守所这段时日以来怎么都搞不清楚的事。

    第207章

    虽说是三人单独会面，不录像，不录音，可见面之后，江一定会再安排讯问，合法合规地探知谈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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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在这次笔录中，余钺想起来一些事。

    她能相信自己的记忆吗, 能吗？

    现在她也是一个人，即便在睡梦中梦到过去那些场景, 她都只能独自消化。

    这里不是医院，没有医生可以解答她的疑问, 看守所有安排心理医生来看她, 也允许她□□神类药，但她不敢在这里向医生吐心声，更不敢说陆续想起来的记忆, 让医生来帮她判断真伪。

    尾声

    辛念：“你是想说这是个误会，是张大丰杀了周生。”

    说到账本，周生果然不再追问她和张大丰。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这还多亏了林新人失踪案提供的思路。

    黎湘：“余钺那么锐的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端倪么？枕边人的看法，我认为更值得推敲。总之现在要让戚晚自己说实话，怕是不可能了。”

    戚晚：“他和你一样，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也知你们无法认同，所以我就用这个听上去更为合理的，迫不得已的理由来说服他。”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

    辛念将自己的看法告诉律师，律师是周淮的朋友。

    她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提问，因为她经常张大丰的办公室，夜天的人都认识她，允许她自由，不会多问，也知张大丰和她母亲的关系，所以有些问题只有她能回答。

    说来说去, 她还是一个人，一直都是，没有人可以真正帮到她, 她只能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