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yang鸟 第10节(2/2)

    直到余钺和女警准备离开，辛念起相送。

    比如面人说赵正翀是有背景的，和公司老板沾亲带故。

    辛念轻笑，拿起他们的杯到角落的饮机，一边蓄一边说：“你们警方办案讲究团队合作，我们记者的也需要。但有时候同行是冤家，同门也会互相使绊，我刚升到小组的时候，赵正翀那组就明里暗里抢了我们不少业绩，什么招儿损招儿都玩过。我们组努力抗争过，但碰的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公司也不会因为这事就开除某个人，反而还会认为适量的竞争有助于业绩提升。没办法，我只好用送小礼的方式来跟他搞好关系。拿人手短么，几次之后赵正翀果然开始放，有时候还会暗中将他们组的消息漏给我。”

    女警说：“我们去过赵正翀就职的公司，也调取过监控，证实在你离职当天赵正翀动过你的电脑，还将里面的数据拷贝了一份。”

    余钺的问题乍一听很脱，仿佛想到什么说什么，辛念的回答却是四平八稳，并没有被这样看似毫无章法的问法打，自成一逻辑。

    赵正翀哪来这么多钱，难不成他十几年记者的工资、提成，都拿去买手办了？

    余钺回：“目前还不能证实这一。”

    辛念故作诧异：“我的电脑？可那都属于公司财产啊，所以我走的时候没有删除，只通知技术来理。”

    余钺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辛女士，你有送过赵正翀礼吗，比如手办摆件。”

    表面上看这不是什么要事，但站在刑侦角度，如果赵正翀的死和她留的照片有关，那她的离职就很值得究——门里两个组，一个突然离职

    赵正翀家有很多漫画电玩周边，是圈里小有名气的收藏家，这一不难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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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念还记得在送许炜太太那对耳坠的同一天，她还托人淘到一个二手手办，价格不，但产量很少，有收藏价值，且底有编号，网上有购买记录，只要警方有心调查，就会查到她，所以她没必要在这问题上隐瞒避讳。

    这后面的问题和案件都没有多大关系，要么是围绕赵正翀的个人喜好，要么就是围绕着新闻市场的大环境。

    辛念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仿佛很忙：“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赵正翀不会将他的工作容告诉我，我们虽然在同一间办公室，但一天说话连十句都没有。我不知他拷贝那些数据什么用，如果真的害他丢了命，为什么我没事？再说既然你们已经拿到数据了，就应该由警方来判断这两者的关系，而不是来问我。”

    至于赵正翀家里，警方之前就去过，那些私藏手办的总价值达七位数，若非证组的同事过调查，他们还真不知这么烧钱。

    什么叫失去利用价值？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还是被迫？

    ，一个突然失踪，而后遇害亡，这说明什么？

    “抬贵手？”余钺重复这四个字，又再次坐，“能不能仔细说说。”

    辛念神如常：“不是突然，而是经常。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先后送过七八个手办给他。他好这，而我有门路以低于市场的价格拿到，所以遇到合适的就会买过来。但我都是量力而为，不会送太贵的东西，只是一小礼，无非也是希望他在工作上能抬贵手。”

    “哦，那也就是说只是假设、猜测，连怀疑都称不上。”辛念不由得笑了，“就因为这猜测，还劳烦你们跑这一趟。”

    辛念的回答严丝合，也是因为了解这里面的程序，知警方还没有掌握到关键证据。

    辛念这样说：“其实昨天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觉得奇怪，赵正翀的失踪和遇害都在我离职之后。他失踪之前给我打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接，为什么余警官会需要我协助调查？说实话，我都不知能协助什么。”

    余钺：“我们来只是了解一况，看辛女士是否能想起一些细节，尤其是你离职之前和赵正翀的接。”

    余钺：“你多次调你们不熟，话都说不到十句，也不会工作容，怎么会突然送手办给他？”

    再比如一些同行说，赵正翀早年手里也有不少人脉资源，只是后来失去利用价值，才被这个圈逐渐淘汰。

    辛念又话锋一转：“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赵正翀的失踪和我电脑里的数据有关？这事已经证实了吗？”

    然而就是这些仿佛和案件并无关联的琐碎事，将赵正翀和辛念的世为人，勾勒一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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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辛念和赵正翀不熟，还是提供了一些她在前公司听到的传闻。

    别说警方，就连她自己都看不端倪。

    这些传闻乍一听没什么价值，却能从侧面勾勒一个形象更为清晰的资娱乐记者形象。

    这之后三人又聊了十几分钟。

    比如赵正翀行十几年，并非一直都是“养老”状态，传言他在原来的公司冲劲儿十足，是后来这两年来到现在公司才荒废的。

    为什么赵正翀曾经冲劲儿十足，三十几岁就开始“养老”？

    辛念却只是顿了一瞬，笑：“送过，就在我离职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