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她不想gao攀 第4节(1/2)

    这位先生讲的容,似乎是她启蒙时读四书的度,照理说她们明年场,应当讲的些,不该这般浅显啊。

    傍晚,李幼白怀着疑惑的想法,来问卢诗宁接来几日的课表。

    卢诗宁便全告诉她,听起来正常,但细细思虑,又有些不应当。课表中有四书五经,有礼乐御书数,仿佛涵盖了所有能学的东西,这很好,但对于应考的学生来说,本就不对。

    接来几日的学习,更加印证了李幼白的猜测。

    诸女郎只有在学习秦嬷嬷的课时,算得上认真,在其余课上,都是科打诨,应付了事,这跟李幼白听说的卢家家学不一样。

    于是当晌午,她忍不住指着对面用膳的郎君问:“三娘,他们跟咱们学的一样吗?”

    卢诗宁闻言一怔,旋即笑:“说什么胡话呢,他们是要备考乡试的,日过得可没咱们舒坦。”

    “所有郎君的书堂跟咱们女郎不一样?”

    “自然不一样,咱们学些便好,用不着跟他们那般拼命。”

    如此,李幼白全明白了。

    想来国公夫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以为她与其他女郎一般,是来消遣结识朋友的,顺学些技艺用于日后场合。

    李幼白着日日熬夜换来的黑圈,决定去找夫人一趟,但来到主院,却被婆告知,夫人门去烧香了。

    李幼白着急,婆见状,忍不住问了嘴:“你找夫人有何急事,不若先告诉我,回夫人回来,我再转告她。”

    李幼白激至极,忙说了自己的请求。

    婆:“还当什么大事,娘不知,夫人把此事全权给了世爷,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找他便好。”

    “可是”李幼白很为难。

    婆:“家学的事,也就世爷说了用,夫人平常都不太搭理的。”

    这夜,李幼白彻底失眠了。

    既睡不着,便把书都摆来,一页一页的看,仿佛要把这些日的课程,悉数补回来。

    原以为是卢家学的广,不成想错了书堂,人家在对面镇日苦读,跟着正经先生学本事,她却在这儿绣,抄训女诫。

    还想着避开卢辰钊,看来,却是不能了。

    无论如何,她都得去跟他谈谈。

    卢辰钊学后门一趟,去西市买了新鞭,回家便径直去往后院,亲手给那洗鬃,刷蹄

    待忙完准备回扶风苑时,各院已经陆续熄灯了。

    走到上回湘妃竹,他意识停住,想起李幼白一本正经说黑猫产的事,不知为何,他竟有几分相信,遂转看向竹丛,弯腰眯起睛,看了半晌,也没见猫的影

    他忍不住笑自己,正要起离开,忽听后脚步声近,接着便是熟悉的嗓音。

    “卢世,你怎么在这儿?”

    他回,蹙眉:“还真是巧。”

    “又来找猫的?”

    第4章

    凉风带着寒意将他的揶揄一并了过来,李幼白把手背到后,,尽量忽视他眸里的审视之

    “不是,今日没看到那黑猫。”

    卢辰钊站直了,他,几乎把李幼白整个笼在自己的影里。

    若说他之前还有疑虑,现便已然生几分不屑和轻蔑。心怀鬼胎的人经常有,像她这般面不改,胆大心细的却不常见。

    于教养,他的嫌恶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站姿稍稍疏远,目光凛凛地望着她。

    李幼白正酝酿该如何开,毕竟初来国公府,安分守己最重要,若是贸然提换书堂,兴许会让他们觉得李家事多,甚至影响到爹娘和国公府的关系,她想的慎重,故而也就没注意到卢辰钊此时的脸

    既迟早都要提,那便宜早不宜晚。

    李幼白一咬牙,拿定主意:“卢世,我想换到你们书堂读书。”

    卢辰钊却是没想到她会说这番话来,但仔细琢磨,又觉得顺理成章,毕竟两座书堂隔着半个园,素日是碰不到面的,她有心偶遇,便不会就此消停。

    若能在一读书,想来说话的机会更多。

    这位李娘,心思着实叵测。

    卢辰钊沉声回绝:“不行。”

    李幼白一愣,旋即问:“为何不行?”

    “我们书堂都是郎君,你一个姑娘家过去,不方便。”

    他说的有理有据,李幼白一时间找不反驳的说辞。

    卢辰钊本想扭就走,但见她踌躇不决,本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便忍不住生燥意,觉得这位小娘不知天地厚,难缠的厉害。

    若放在旁人上,被旁敲侧击过,便会收敛一二,哪里会像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她的确生的好看,但也不至于叫人忘了分寸。

    “可是我来齐州,就是为了好好听课,以备明年的乡试,你们若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着男装上课,坐在书堂末尾,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们半分。”

    她语气诚恳,仿佛当真别无所求。

    但卢辰钊没耐心与她周旋,遂不冷不:“李娘,诸事不若你想的那般轻巧,也不是你想去哪儿便都能称心如意,这世间本就有规则,还望你谨言慎行,莫要行差踏错,了章程。”

    随即拂袖转,阔步离开。

    他如此严厉,李幼白不好再争辩什么,只是接来的日,于她而言甚是难熬。

    白日里需得与卢诗宁及其他女郎学习闺房技能,诗书琴棋样样皆沾,却也样样于表面。门贵女用不着追问底,凡事通晓便觉圆满。故而先生授课都是睁一只,闭一只,宽松闲散,不似学习,更像是带着她们修

    夜里李幼白便得喝上一壶茶,秉烛夜读,有时困得实在睁不开,便去用冷洗脸,再不用,便只得拿来绣针,闭便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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